难而退,交出庞建哲的钱财,数额最少的基数是300万大洋,否则一切免谈。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才能打破这个僵局呢?正在何树生一筹莫展之际,一名参谋上前汇报道:“报告团长,你既定的时间已经到达,不知道是否发起进攻?”
何树生闻言一肚子的气,一手拿掉军帽,摸着稀疏的头发说道:“打个屁的打,老子可不想被送上军事法庭。”
“咻”
“咻”
数里之遥的抚顺城北门被一阵炮火打的土木纷飞。
正在发牢骚的何树生被炮火声吓得一个趔趄,多亏身边的参谋把他扶住,刚一站稳,就急声怒吼道:“这是谁他妈的打的炮?快点给我去查!”
此时,也没给他考虑的机会,北门和东门的攻守双方战火已经交织在一起,给抚顺的夕阳增添了无限的余辉。
“哒哒哒”一道道的机枪火焰从东城墙豁口上,把城外679团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这他妈还是警察大队吗?查到没有是谁先开的炮?”何树生站在城外的临时掩体内,打掉身上的泥土,埋怨的询问道
“报告团长,刚才从炮营传来消息,是白天明副团长传您命令,命令北城的炮连开的炮!”身边一位参谋回答道
“放他娘的狗臭屁,给老子把他抓起来,老子如果上了军事法庭,就先扒了他的皮。”何树生一脸怒气的吼道
参谋一脸尴尬之色,为难的回答道:“团长,他可是丁旅长的亲外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老子管他合不合适,我和老丁出生入死之时,他还不知道在哪里扒尿窝玩呢?”何树生一脸不屑的说道
发完牢骚后,何树生拿过随行副官手中的望远镜,扫视着东门城楼上的情形,观察一会后,把望远镜又还给副官,对随行众人道:“他奶奶个腿的,这根骨头还真是难啃,老丁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如今既然已经撕破脸面就没了顾虑,马上通知北门的三营,在炮连的掩护下,冲进城去。”
“是”一名参谋敬了一礼,接着问道:“进城之后,按照什么政策?”
东北军的前身基本都是绺子出身,攻城时随即抢掠也是他们老的惯例,所以每次攻城总会制定一些政策,比如,自己驻地周边的县城绝对不能发生抢掠的事情,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何树生略一沉吟,说道:“此地离沈阳太近,让兄弟们收敛一些,既然老丁说他拜把兄弟庞建哲最少有三四百万大洋,就应该差不到那里去,只要我们拿下县政府,就够我们兄弟吃喝的!”
“是,我这就去传达命令。”参谋转身去给通信兵下命令了。
随着何树生命令的传达,抚顺城北门硝烟四起,炮火变得异常猛烈,城内守军伤亡的人数在不断地增加。
负责守卫北城门的是张鹤九所辖的第二营一连和二连,合计500余人,之所以不是整营,因为抚顺分为三门一码头,所以只能从三门每营里面抽调一个连轮番换岗防守码头。
如此安排,也是林森木特别吩咐的,因为据他发现码头上经常会出现一些日本的运煤货轮,他可不是庞建哲,和日本人有千丝万缕的瓜葛。有鉴于此,不得不设置重兵把守,不然被人打个措手不及,那就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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