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寒生无可恋地趴在窗台上, 骤然听见一阵巨大的引擎声,他猛地抬头一看,就见林见鹿骑着一辆闪亮亮的摩托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只边牧犬。
眼见着大林哥将摩托停在了别墅门口,已经穿戴整齐的闫寒赶紧推开房门冲了下去,在楼梯口和一楼客厅还分别碰上了刚刚的那两位保姆阿姨, 闫寒一一冲她们小鞠一躬,便从大门跑出去找林见鹿了。
两位阿姨凑在一起, 都颇为兴奋, 其中一位嘀咕道:“这是少爷请回来的朋友?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少爷带朋友回来!”
另一位表示赞同:“大少爷还总担心少爷在学校处不到朋友,现在看来……少爷长大了。”
“而且那小男孩儿长得还真不赖, 你看见他的皮肤没?嫩的像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似的!”
“还有他身上, 香喷喷的,早上一开门吓我一跳, 那股香味咋嫩好闻呢!”
“真是个精致男孩啊,怪不得少爷喜欢。”
在两位阿姨姨母笑的目光中,闫·能掐出水来·香喷喷·寒一推开大门就跟林见鹿撞了个满怀,幸好俩人反应都不慢,在胸膛几乎相贴在一起的时候各自往后退了半步。
林见鹿一耸鼻子, 问他:“你身上怎么那么香?”
闫寒:“?”
抬起自己胳膊闻了闻,又揪起衣服领子嗅了嗅, 闫寒觉得这味道不是来自那瓶昨天晚上他推了半宿的精油,就是来自后面涂抹了全身的润肤乳液。
他对香味挺敏感的,当时也的确觉得太香了, 所以在生生打了两个喷嚏以后就有意识地屏蔽了那种味道,尽量不去闻了。
后来大概是闻多了,就相当于在香氛中睡了一宿,现在已经彻底没感觉了。
闫寒面无表情地回答:“昨晚做了个马杀鸡。”
林见鹿:“???”
“这不是重点,先别说这个了。”闫寒生无可恋地扳过林见鹿的肩膀:“那个啥,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事儿你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一提起这事儿林见鹿就有点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都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是我的错,没有把事情安排好,让她们打扰你睡觉了。”
“不是睡觉的问题,是老子要掉马了的问题!”
说起这个的时候闫寒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道。
从林见鹿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小刷子一样急速抖动着的眼睫毛,再结合一身的香气……不知道为什么就令人联想到了那种精致的芭比娃娃。
“放心,她们不会出去乱说。”林见鹿说着就拖着他往屋子里走。
这时候一个保姆端着狗粮走出大门,去喂那只林见鹿刚刚遛弯儿带着的边牧,另一位阿姨则招呼他们过去吃饭。
林见鹿应了一声,对保姆说“我去洗一下”,就拖着闫寒一路来到一楼的洗手间里头,一边洗手一边跟他说:“这两位都是从小照顾我的,而且家里看见的任何人任何事她们都不会往外说。”
“……这么严格的吗?”
“嗯。”
“……”
这一点闫寒倒是没想到。
不过想来自己一个没有胸的事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两位阿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顶多在外面跟人唠嗑的时候会提到一句“少爷的男朋友周末来过了”而已,谁能想到是他啊,可见对自己能产生的影响的确是微乎其微。
哦,这里的男朋友是指男性朋友。
再说林见鹿说不会那就是概率上可能性几乎为零,闫寒现在也懂他大林哥的套路了,没啥特别的,但大林哥说不会那就是不会。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要我去向她们解释一下?”
兀自陷入沉思的闫寒还没反应过来:“解释什么?”
林见鹿说着就往他胸前看了一眼,而后说:“就说你其实是个女孩子,至于太平……”大林哥说着说着还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不用了。”闫寒崩溃:“那不越描越黑吗!”
“嗯。”林见鹿再次展现出一丝丝笑意,跟他保证,“放心吧。”
心其实已经放回肚子里了,这时候看林见鹿已经洗好了手,闫寒便说道:“走吧。”
“嗯,去吃早饭。”
回到一楼大厅,再往里走就是饭厅了。
之所以管这里叫饭厅是因为这里面积依然很巨大,正中间摆着一张长到能够闫哥在上面滚上十好几圈的桌子,同样是欧式复古风装修,纯实木的桌上还摆放着烛台等装饰物品,而林见鹿就坐在左手旁的第一张椅子上,示意他坐他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那种对方是个大少爷的感觉就相当强烈了,而来到林见鹿他家,闫寒则有一种无比分明的感觉——他俩干脆就不是一个阶级的!
周围富丽堂皇的装扮和摆设正衬林见鹿举手投足间透着的贵气。
甚至都不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了,而是一种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配林见鹿来生活的感觉。
等到阿姨将今天的早餐一一摆上,这种感觉就更鲜明了。
望着自己面前餐盘餐具无不透着豪华、摆盘精致的早餐,还有动作无比优雅地吃着早餐的林见鹿,闫寒终于忍不住了,打趣:“还好这个世界设定是二十一世纪,要是搞了个中世纪的欧洲什么的,咱俩就不能认识了。”
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说的林见鹿:“?”
“不是说那会儿阶级特别分明?贵族、平民还有奴隶……总归咱俩是做不了同学了。”
“???”
在一通嘟囔过后闫寒终于挥舞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叉开吃。西餐中的早餐就是样式多,摆着好看,其实总结下来不过就是面包香肠和鸡蛋,没啥特别的。
但面包片是烤面包机烘烤过的,有点酥脆却不干燥,热热的散发出一种谷物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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