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最近很热闹,先是恩爱夫妻宁王和宁王妃和离,紧接着便是宁王再婚。
这两件事几乎是连在一起完成的,速度之快叫人目不暇接,自是惹人注目。
不过整件事里,最惹人注目倒不是宁王几位主人公,而是宁王世子兄妹四人。
好端端的宁王怎么样会跟宁王妃和离?又怎么会迅速再婚?
知晓期间隐秘的都知道是宁王妃犯了错,不知道的都猜是不是林晚这个刚找回来的郡主克的。
要不然怎么前面十几二十年都没问题,她一回来父母就和离了呢?
可见她这命是真的不好。
本来在婚嫁市场就很不得力的林晚越发的艰难起来,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
因知晓了自家儿子的心思,侯老夫人格外关注林晚,自也知晓了这些,辗转反侧整夜,到底是没忍住将永靖侯叫到栖桐院,“你最近可有见着郡主?”
永靖侯还以为母亲是有甚要紧的事情呢,没想到是为着林晚的事。
永靖侯摇头:“她最近出门不便,我公务也繁忙,便没有见着,母亲可是有什么事情?”
两人倒也并非一面都没见着,只是见得少,也有书信来往,是以对林晚情况永靖侯是知晓的,要不然他早担心了。
但这些便无需跟母亲说了。
婚事到底没正经定下来,若母亲知晓两人私底下见面联系,难保不会觉得林晚轻浮。
“你就是个呆子。”侯老夫人瞪着眼睛骂他:“既然心里认定了人家,就该对人上心些。她家中突逢变故,府中虽然都是她的亲人,却都已经失散了十几年,哪里会贴心?这等时候你不多关心人家你什么时候关心?你真真是要气死我了,我怎地生了你这么个木头!”
侯老夫人捂着胸,着急啊。
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媳妇,可千万别飞走了。
永靖侯俯首认骂:“是。孩儿回头便去拜见,看看她是否被人欺负了。”
“这才对了。”侯老夫人这才安心,“还有外间那些传闻,你万万不可听信。宁王和宁王妃的恩怨,乃冰寒三尺,非一日之功,又岂能全赖在郡主身上?若是要说,便是郡主为人太过实在了。”
林晚当初在永靖侯府借住,虽性子有些散漫不受约束,但性子却极是随和的。
侯老夫人与她接触,她言语和顺,更难得的是,她在细节上很照顾她。
那种照顾并不刻意,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这让她品格显得更为高贵,是以侯老夫人从来都不相信外界那些传言。
她倒是担心自家儿子听信传言误会林晚,错过这么好的女孩子。
“是,孩儿知晓。”永靖侯道。
侯老夫人看他一板一眼的,心里极是嫌弃,“此前你与我说,想请媒人上门提亲,皆因宁王府中事情太多,拖延至今,我看也是时候再提婚事了。只如今宁王爷再娶新妻,郡主的婚事便捏在了继母手里,若是我们直接上门谈婚事,怕她那继母拿乔,以我的意思,不若我先与太皇太后通个气,若是有太皇太后做主,谅她不敢为难,若是日后能得太皇太后懿旨赐婚,于你们也是一桩荣耀,你以为如何?”
永靖侯心脏一跳,多了几分雀跃:“母亲所言极是。”
“再有便是,你此前与我言说,郡主方才归家,若是即刻成亲,与亲人相处时间恐过少成遗憾,我知你体贴她,郡主也确实可人疼,便允了你,但如今事情有变,郡主继续待在王府只怕也不能安生度日,如此你当初的顾虑便无意义了,不若与郡主商议,问她是否愿意将婚期提前?”侯老夫人道。
永靖侯最近也考虑这个问题,封林停便罢了,他对林晚是有几分真感情的,但封林英兄弟待林晚却多有怨恨,再加上如今王府已换了新的女主人,新王妃有长辈名分,便是林晚怕也要受掣肘,住着也不如此前舒适,那提前成婚,搬到侯府来,日子也能更舒适些。
若她实在是不愿在18岁前圆房,他不碰她便是了。
如此永靖侯便道;“母亲考虑得甚是,孩儿回头找她商量。”
侯老夫人白他一眼:“你怎么找她商量?是亲去王府拜访还是去戏园子里找她?你若是真为她好,这些时日便少见她罢。宁王新婚,刚进门的宁王妃尚不知性情如何,你若是贸然去找她,岂不是专往手里添把柄?”
永靖侯怔住,林晚性情洒脱,他虽然也时刻注意着,可到底还是有所疏忽。
永靖侯认真道:“母亲提醒的是。”
他想了想,道:“今年除夕,皇上仍在宫中摆宴,届时郡主是必然会进宫的,孩儿再寻个机会与郡主见面,到时候再与郡主商议。”
侯老夫人看出儿子这是想见郡主,心下也怜惜他二十多岁了方才动情,便允了他:“也可。只到时候你定要注意分寸,万不能坏了郡主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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