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拾林家容易得很,且不说林烟和林岚那两事,便是其余虱子也多得很。
因林家是永州府大户,周泰最是了解,永靖侯便将此事交给对方。
周泰便跟永靖侯提议:“林家那些养女,多是孤女,但只怕也有跟林烟林岚境况相似,如若我们大费周章去查,而后将罪名公之于众,固然能还她们的公道,但也必然损及她们的名声,不若我们搜罗林家其余罪名,将林家办了,再暗中调查有哪个女子如林岚一般尚有父母在,便悄悄提她们寻了父母,再令她们的父母将人接回,如此日后也能顺利婚嫁。”
不得不说,周泰这提议算是很良心了。
但永靖侯知晓,他不过是想快刀斩乱麻,尽快将林家之事揭过,免得被分散了精力,被他浑水摸鱼罢了。
这必是不行的。
永靖侯训斥道:“林家久有养女之名,虽为时人不屑,但依旧稳坐永州府首富之名,在民间亦有些善名,为何?皆因他收养之女,俱是孤女、被拐之女,是以百姓皆道其善行,亦有寒门俊秀上门求取,如若不将之罪行公之于众,如何能令百姓知其罪行?”
“再者,衙门本是为冤死者昭雪,使为恶者受惩罚,令律法通行,使百姓安居乐业,如何能因费而废?”
周泰心想,你要真的这么大公无私,你倒是把宁王府嫡长女被人拐带送人为妾之事说出来啊?
你要是敢,我就佩服你。
只哪怕心里再多嘀咕,周泰也不好顶撞永靖侯,只得乖乖认训:“是,下官糊涂了。下官这救安排下去,务必将林家恶行公之于众。”
打发走了周泰,永靖侯将仵作送过来的报告看了,不出他所料,梁斌死亡时间约在亥时,并非书墨所言的凌晨。
没想到那女子在杀人之后,竟还如此淡定的在书房里呆了将近两个时辰,非但将梁斌尸体运回房间,还将当时痕迹处理干净,再设计让书墨等人相信梁斌仍旧活着,而后将她运送出城。
只她既能杀梁斌,又为何不当时离开,非得要冒险,让别院中人将其运出城呢?
须知当时别院中可有不少侍卫,若是一个不慎露出马脚,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到底是艺高胆大,还是不能?
永靖侯目光微深,他起身去了大牢,提审书砚。
虽书墨书砚俱都是梁斌心腹,两人能力俱应不差,但论心性城府,书墨要胜书砚一筹,永靖侯打算从书砚这里打开突破口。
永靖侯在永州府内专心查案,寻找禹王以及梁家造反的证据,林晚在镇上却是睡到大下午才醒过来。
“啊!”林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结果扯到身上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唉,这身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林晚解开衣服,看着身上一道道鞭痕,稍微碰触一下就觉得一阵刺疼,顿时觉得老天爷这是在玩她。
明明她是个玄医,只要一个玄符,就能将身上的伤治疗好,却偏偏设定是个没有玄异的普通世界,叫她受这折磨,真的是叫人郁闷。
好在她中医技术也不错,调配的药膏效果很好,才过了大半天,就已经开始隐隐结痂了,再涂两日已经跟就可以痊愈了。
当然,想要不留疤,还得再涂祛疤膏,要不然这一身的疤痕也够难看的。
最侥幸的是,原身对这张脸极是爱护,挨鞭子的时候都护着这张脸,才没让这张脸毁容。
谁出一身汗,林晚出去烧了热水来擦身子,然后重新上药,因为她是完全看不到后面的,所以她干脆就裁了一节颇长的绷带,在上面刷满药膏,然后像搓澡那样慢慢的抹过去,虽然会造成浪费,也会弄得整个后背都是,但总比不上药好。
上好了药,林晚用绷带将身上的伤给包裹起来,免得药膏弄脏了衣服,也免得行走的时候,衣服磨蹭到伤口,把自己给搞疼了。
弄好之后穿上衣服,林晚闻了闻:“这药膏味道也太重了点,感觉自己像是泡在药罐子里的药人一样,浑身都是药味。”
这样走出去也未免太打眼了些。
林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还想出去吃晚饭呢。
早上在摊位上吃了馄饨面,所以买东西的时候,她就没买食材,这晚饭就必须得出去吃。
更何况,永州府那边事情到底怎么了,她也得去打听打听消息。
消息倒也不是非要立马去打听,想她都在屋中安睡了大半天,毫无动静,定然是那永靖侯在永州府控制了局面,没将火烧到她身上,是以晚些再打听也不迟。
只这饭不能不吃啊。
林晚想着又抬起袖子闻了闻,药膏味道依旧很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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