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防备。至于追索二宝之事,苦行早把消息传回了峨眉,妙一真人与玄真子等二仙正率人加紧祭炼纯阳至宝,准备两仪微尘大阵,欲寻机会炼化绿袍夺回至宝呢!
但他二人欲走,绿袍却又不放了。本此行就为立威扬名而来,若反被峨眉扣上一个盗其宝物的罪名,那么在魔教邪门等诸多教派中人看来,老祖或可称得上胆大包天肆意而为,赞其所行。但在他真正欲想结交的旁门诸仙之中,那这盗者的罪名无疑便不那么好听,坏了名头。稍有戒心者日后谁敢交他?
故此,绿袍冷喝一声叫住二人,阴声道:“你们站住……”
“何事?老魔难道想与我二人动手?”吴元智二人回身凛然喝道。
“动手是免不了的,但你二人还不够资格。”绿袍阴声道:“叫你二人站住,老祖我却想反问一句,这盗宝的罪名……怎就安到老祖我头上来了?清宁圈与紫青神焰本是无主之物,被老祖所得也就是我的机缘,怎就成了盗你峨眉之宝?若今日不把此事讲个清楚,老祖我……要你的命。”
着话他一双碧眼阴森,毒蛇般直盯着二人,目中尽是阴毒暴戾,直把这两人看得心中同生一凛,均暗提真气戒备。且其身后阵营中的苦行朱梅等人也都纷纷默运剑遁宝镜,随时准备出手救助。
不过,既然绿袍驳问,那作为玄门正教,道家领袖之峨眉中人,当着如此众多的正邪各派群仙之前,吴元智当然要把话讲清楚,要占住理字,起码要在大义名分上得过去。
故他脸色一正,便把那艾真子与长眉真人的渊源讲了一遍,最后道:“那艾真子前辈即为我峨眉祖师,他老人家飞升前封存遗留的法宝,自也就是我峨眉之物,乃留待以备我峨眉后辈弟子前往启取。却不想被老魔你从何处探知,偷偷去盗了出来。如此,你不是盗宝是何?还有什么话讲?”
一席话讲毕,在场众仙这才明白绿袍身上宝物的来历。正派诸仙不用,自都是站在峨眉一边。就连那邪派众人,虽不致站在峨眉立场,但心中也有几分倾向觉此宝确与峨眉相近。
“笑话……”
但正当正邪群仙都思量那宝物的归属羡慕绿袍时运颇佳盗得至宝时,却听得绿袍一声冷斥,现出一脸讥讽道:“真是笑话。亏你峨眉还有脸讲出这一番自欺欺人的话来,难道你们自己就不觉得脸红吗?”
吴元智大怒,竖眉喝道:“老魔,你休要无理搅闹,宝物来历归属我也讲的分明,分明就是我教祖师给后辈弟子留下之重宝,却哪里有自欺欺人了?”
不屑一笑,绿袍神情尽是讽刺,淡淡道:“先那艾真子乃秦代散仙,飞升之前无有弟子传承,这才封存宝物遗世,有缘者取之,而我能取,那就是宝物与我有缘,该我所得。而你峨眉承继的乃是道门散仙樗散子之道统,却偏要把艾真子也扯成教派祖师,如此法你们就不觉得脸红?就不怕那樗散子真仙从天阙降雷,劈死你这一干不认道统的徒子徒孙?”
“放肆。老魔你敢非议妄言我教祖师……”吴元智大怒。
“慢来慢来。”绿袍此时反不着急了,又道:“你急什么?你峨眉向以玄门正教标榜,岂不让人话之理?理越变越明,听我慢慢驳你。待把话分明,你不动手我也要动手呢!”
“你讲吧!公道自在人心,绿袍,就让你把话讲完,看你又能如何狡辩?”苦行头陀由阵后渡了出来,淡淡道。
“自然要讲。”绿袍也淡然扫了他一言,接着道:“若老祖我阴毒,老祖认了。再讲老祖我凶狠,老祖我也受了。但平白把一个盗名安在老祖头上,老祖我却恕难领受,故此事定要分明才可。你等可知,分明一位前辈散仙艾真子,却被你们生生扯成峨嵋祖师,所遗二宝也成了你峨眉传承之宝。如此之言之行,令老祖我想起了什么?”
“老衲不知,绿袍你但讲无妨。”明知其不会有甚好话,但当着各派剑仙之面苦行头陀还是做出一派公允之色回道。
“令我想起了多年以前曾有一位风闲真人,对你峨眉这等所谓的玄门正教曾做出二十四字评语,老祖我深以为然,不妨与你等听听。”
着话绿袍又是奇异一笑,悠悠道:“凡是法宝,全是我有。凡是仙府,全是我有。凡是越,全部扼杀……如何?此二十四字,可中了你等之要害?”
清清扬扬一席话,悠悠传荡全场。
而听得这讥讽十足,犹如揭底的二十四字,那本就有些暴躁的风火道人吴元智立时暴怒,戳指再指绿袍骂道:“老魔,你敢……”
“我敢杀你。”冷喝骤然响起,一朵长才寸许、奇光晶莹、精芒四射如意形的紫色灯花,祥辉流转冉冉飞出,直向吴元智。
随灯花而起的,是绿袍那阴冷的声音:“不是想要神焰吗?给你。一口一个老魔,当你是在你家峨眉山,任你肆意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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