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的后果便说道,“圣上,关于太子妃的人选本该慎重,任心出身低贱,没什么教养,论及相貌,品德比起京中的大家闺秀可以算是望尘莫及,还望圣上三思……”
女皇一怔,相熏也是没想到任心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对情绪,这和刚才太子诺的说法完全不一样好吧?
“任心,你想抗旨?”女皇没想到如今已经心无所爱的任心仍旧倔强,“你可知抗旨的后果是什么?”
太子诺没出声等着看任心怎么说。
任心悄然瞥了一眼太子诺,见他仍旧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恭敬的抬头一拱手,“圣上明鉴,任心并非有心抗旨不遵,只是任心卑微着实配不上太子妃之位……”
任心就咬死了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太子诺,谁知太子诺且忽然说了话,“回母后,京中论家世门第最为合适的女子方才已经许给了将军之子,想来京中已无合适的人选,儿臣也认为自己暂时还未到娶妻的时候,既然任学士自认身份卑微,那做儿臣的侍妾如何?”
太子诺的一番话差点让任心的一口黑血喷出来,今晚上御书房里貌似就只有女皇,相熏,太子诺和任心四个人,在任心来之前他们三个人聊得不亦乐乎,想想也该知道太子诺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相蕊刚刚已经给许出去了!
看来,勿言还真的是什么都会报告给太子诺。
“京中大家中的适嫁女子又岂有相蕊小姐一人?更何况,侍妾虽不要求出身门第却对品貌有着严格的要求,更何况任心出神乡野,自小便不会服侍人,更加不会取悦人……”
任心与太子诺你来我往间,女皇桌上的茶杯忽然摔了下来,两人猛地一顿齐齐的看向女皇,见女皇扶额靠在桌子上无奈的看着他们二人,急忙行礼赔罪。
相熏在女皇身边服侍,女皇轻轻推开她,“你们都下去吧,任心留下,朕有话与她说。”
太子诺虽然不知道女皇要说什么事情,但是见女皇似乎很是疲惫了,便默默的退了下去,相熏告退带走了一众宫人,只留任心和女皇两人单独说话。
众人刚退下去,南宫便从密室里走了出来,为女皇焚香,任心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闻着屋中浓郁的药香,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心儿,你为何不愿意?只要成为了太子妃,你想要的便触手可得。”女皇被南宫抱到了椅榻上,无力的靠在南宫的身边看着任心,对她循循善诱,“更何况,听说你的妹妹也来了宫里,你难道不想更好的保护她吗?”
“圣上曾说与任心互为知己,那么,容许任心僭越,真把自己放在知己的地位上看,圣上当理解,人各有志。”任心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宫,“小妹年幼,不知世事,先前跟随师傅学习入了宫,如今既然姐妹重逢了,自当由姐姐亲自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