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她在心疼别人,为难自己,又有谁,心疼过她?
“走吧。”任心将翠儿扶起来,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碧儿,转身去了娣公主宫所在的方向。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任心心绪复杂的走在前面,翠儿和碧儿在后面跟着,一路到了娣公主的宫里,翠儿送任心进屋,趁着四下无人向任心道歉,“为难学士了。”
“翠儿。”任心面无表情的坐在前面,在娣公主的房门站定,“你不过只是在香暖阁当过几天值而已,念及那几日的主仆情分,这是最后一次了,无论今后你随公主出嫁也好留在宫中当值也好,你记着,我们再没有任何的关系,最后一次,你,可懂?”
翠儿心里一紧,福身称“是。”她知道,在这宫中,人与人之间的情分甚是淡薄,任心三番四次为着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之后生死有命,无论她与妹妹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再去找任心。
任心推门进去,屋里只有娣公主一人,想来是为着任心早早的打发了众人出去,任心行礼之后,走近一看,娣公主早已穿戴整齐,凤冠霞帔尽显华美,妆容精致,娇俏动人,她透过镜子观察着任心的神情。
“本宫还以为任学士是不肯来了,便让宫里的姑姑为本宫装扮好,却没想,学士仍旧是来了。”
任心浅浅一笑,看不出喜怒,“公主宫里的姑姑手艺胜过任心百倍,将公主妆扮的美若天仙,驸马见了必然惊为天人。”
“那是自然,本宫的美貌可是有目共睹的,绝非是一些出身低贱的乡野丫头可比的。”娣公主扶着腰摸着肚子上下的打量着任心的面容,面上的不屑显而易见,见任心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小腹,娣公主不失时机的刺激任心。
“不过可惜了,今晚让驸马惊为天人了又能如何,哎,不可同房可要苦了驸马了。”
“新婚之夜岂有夫妻分居之理?公主切莫这样说,让那些长舌的宫人听了去,还保住准让人以为公主在大婚之前做了什么有辱皇室尊严的事情。”娣公主想表达些什么意思,任心心里跟明镜似的,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为了避免娣公主得寸进尺,她便揣着明白装糊涂,早早的绝了娣公主的后话。
“说的有理,不过本宫行得正坐得端,那里怕那些不懂规矩的宫人风言风语?”娣公主说话没了底气,之前想好的话也不好开口了。
任心微笑着不接话,心里默默吐槽:你若是真的不怕风言风语为何一回宫就疏远了从前最亲近的蓝姑姑?又为何在我打了蓝姑姑之后非但没有为她出头,反倒借着这个由头将她赶出了娣女宫?还不是怕自己做的这些丑事传扬了出去?
娣公主本想趁着出宫之前最后的机会羞辱任心,让她死了对楚清辰的心思,却没想任心到似是刀枪不入一般,对她和楚清辰的婚事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