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我可是给了任二爷三百两银子,他可是将任心卖给我做妾了!”
田满金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一片哗然,几日来任心昧下田满金聘礼又算计了任娜给田满金做妾的传言有些站不住脚了。
任二爷闻言,看着田满金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田满金急了的一句话将任二爷精心布置的局面打开了一个缺口。
石头冷冷一笑,抓住了田满金这句话所表达出来的关键,予以反击,“田少爷,您说任二爷以三百两把任心卖给你做妾,你有何证据吗?”
证据,可以作为证据的卖身契早已被任心毁了,他上哪里去找?石头的反问顿时让田满金不知该如何作答,石头也不等他说话,
“再者说,就算您真的给了任二爷三百两银子买了任心,可是,您可知道,任心早就已经和任家脱离了关系,并不在任家的族谱之上,,您跟任二爷买人,他有什么资格把任心卖给你?所以,您要讨说法您就不应该来找任心,而是该找这边的这位任二爷,因为是他骗了您的银子。更何况,拿了您得钱,还让自己的女儿任娜冒名家给您,唉,田少爷,他居心何在还需要我一个小跑堂的为你解释吗?”
“好哇,任二爷,你是在图谋我田家的钱财?”田满金本就没什么脑子,被石头的一番话给唬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将矛头指向任二爷。
任二爷暂且也顾不得跟任心要银子,赶忙的安抚田满金要他不要听信石头的一派胡言。石头并不给任二爷为田满金洗脑的时间,直接的将矛头指向了任二爷。
“任二爷,我们再来说说您刚才说道的问题,既然是您收了田少爷的三百两银子,您的女儿嫁给田满金是理所当然的,为何要与任心要那三百两银子?说来,您说任心昧下了那三百两,您有什么证据?就目前看来,您与田少爷的说法存在这许多的冲突……”
石头分别将田满金,任二伯的说法分析了一遍,又将两个人的说法结合在一起,双方的说法存在着太多的冲突,种种条件归结在一起,事情的真相很快便就浮出了水面。石头但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清楚,听得酒楼里吃饭的客人们一阵叫好。
任心听得感动,本来还准备鱼死网破的和任二伯他们争一把,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石头却雄辩滔滔的以一张利嘴和冷静睿智的头脑还了她一个公道,心中一热,她不再躲藏下去,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讲述着石头没有推理出的部分,也就是她从任家柴房逃出来,滚下山坡,被狼群围堵在树上,生死徘徊的事情。
生死之间面临的恐惧,她亲身体验,说得真切,所有人听得心惊,却不忍打断她。走过老板娘身边时迎上老板娘担忧的眼神,她轻轻的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到了石头的身边,她稳稳地站住,抬头看着石头盈盈一笑,眼神之中传达出一个讯息,谢谢!
徐夫子和陆老先生在楚清辰和易华的陪伴下,恰到好处的一起来了运来酒楼,他们两位在当地都是有名望的老人,两人一起来主持公道,让田满金和任二伯一时间也不敢放恣。
“夫子,陆爷爷。”任心越过楚清辰,向徐夫子和陆老先生打招呼,徐夫子看着任心脸上的伤眉毛一皱,心里不是滋味,对于任心和任家的关系他一想清楚,而他一向就是个会护短的人,任心算是他一手带大的半个孙女,他可容不得别人伤她一丝一毫。想着看向任二伯的眼神锐利了不少。
陆老先生与任心也算是亲近,可是他仍然是秉持着公正,不偏不倚,凡事看到证据才会下结论,见徐夫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办了椅子让徐夫子坐下,“我也相信心儿是冤枉的,可是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段不可任性。”
任心笑笑,为两位老人沏了茶,继而对付来“除妖”的那群熟悉的面孔,“我看这边几位都是好生的面熟,想来大家也是记着我的,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自从我开口说话之后,清风镇三水村一带下了五年来的第一场雨,自此风调雨顺,几位当真不怕,今日,除了我,再来几年的大旱?当心,别受人蛊惑,轻易的对我下手,说不准,我真的有着能够祸国殃民的本事。”
略带几分自嘲的语气,调侃风雨天气,想起世人迷信对自己的不公,和身边之人对她的不离不弃,也不知心里究竟是何滋味,莫名的落了泪,空气沉闷湿润,没有一丝的风,让任二伯几人莫名的喘不上气。
就在任心眼泪落地的那一刹那,大雨倾盆而下,一如当年烈火之中,痴傻的五岁孩童一声惊叫“救我!”一般,突如其来的大雨让那群迷信之人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