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严重的问题,任二伯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丫的,这货竟然小心谨慎的不脱衣服就睡觉!是怕半夜发生火灾,裸,奔出去不雅观还是怎么滴?
不用再去想任二伯会把契约放在哪里了,很清楚,他从书房离开前不是把几张纸放在怀里了吗,应该还在怀里。
任心蹲在任二伯的床边,撑着脑袋思考着究竟要怎么才能在不惊动任二伯的情况下把东西拿出来,毕竟他会穿着衣服睡觉,必然是警惕性很高,一点异常的声音就能把他惊醒。
就在任心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时候,任二伯忽然间翻了个身,微微的睁开眼睛和她对视,视线交集,任心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任二伯的眼中没有焦距,任心心惊胆颤的和他对视着,大脑飞速运转一会儿若是任二伯叫人,她要不要破罐子破摔,给他一记手刀,打晕了再说?
“小翠……”谁料到,任二伯却猝不及防的抓住了任心撑着脸的手腕,忽然叫了一个名字。
任心一惊,小翠?谁呀,跟她很像吗?还是二伯睡糊涂了?
任心本能的想要挣脱任二伯拉着她的手,可是谁让她做贼的心虚,又不敢太使劲惊醒了任二伯,忽然任二伯用力一拽,把任心拉起,扑倒在他的胸膛上。任心僵硬的就那么趴着,大气儿不敢喘一下。
等了好久确定任二伯不会再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任心深深的呼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些,然后小心的在任二伯的衣服中摸索她要找的东西。
“小翠,陪爷喝一杯,爷有钱……”任心好不容易放松了一下,忽然被一只胳膊扣住了腰,还未消下的冷汗再一次的蹿了出来,她竖着耳朵听任二伯的低语,也终于弄明白了这位小翠是何许人也。
她就知道这个任二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竟然一心想着拿卖了她的钱去***找小翠,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要是乖乖的从了,她就不姓小,不,她本来就不姓小,她就不叫任心!
“二爷~”任心轻声细语的在任二伯的耳边低喃,为他的幻觉营造出更真实的感觉,同时不动声色的把他怀里的几张纸一起抽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的分清楚了哪个是卖身契,哪个是银票。
对着卖身契,任心数了数,银票的数目和卖身契上的不太一致,应该是任二伯已经花了出去。任二伯在任心腰间的手有些不老实,惹得任心反感的很,偏就在这个时候,任二伯看着任心手里的银票很大度大的说,“只要你给二爷我笑一个,这些银票都是你的!”
“真的?”任心闻言,眼睛冒光,冲着任二伯就是盈盈一笑,任二伯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就要亲过来,这下任心可急了,知道你老婆死的早,你寂寞的很,可是姐姐只卖笑不卖身!
任心在任二伯撅嘴的那一刹,顺手朝着任二伯的脖子来了一记手刀,让他一晚上的好梦。
现在也不必担心发出点什么声音惊扰了任二伯,她开心的点了点自己手里的那二百五十两银票,然后又想起他从书房拿出来的东西,借着月光,她翻了翻,没想到居然是方圆百里未成亲的男子的资料。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任二伯也是希望任娜有一个好归宿,厚厚的十几页纸估计是已经攒了多年,不知他究竟是想要给任娜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想着她又不急着找男人,这些东西她也没用,于是她很善良的回到床边把纸张铺好塞到任二伯的怀里,自己装了那二百五的银票,带着卖身契一路轻快的离开了清风镇。经过三水村的那条河时,任心把卖身契撕毁,扔到了河里,让它顺流而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想着正好经过,不妨回家里看一看玉娘他们,可是看看时间已经快要清晨,这个时候回去打扰他们休息不说还让自己多了几分嫌疑,任心只得作罢,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宜城的运来酒楼。
进了内院,回了屋,任心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又拿出那二百五的银票,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要是到钱庄去兑了可是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重的很。想着任心就觉得手里的这几张纸太过于重了,重的她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个时候的感觉估计就像是任二伯藏卖身契时的感觉一样,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心。
任心无意的看见自己床边的鞋子,忽然就有了一个想法,她知道放在哪里是最安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