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总是有的,”格拉塞尔微笑地答道,他是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就这么说吧,本星期结束之前,我就可以和某位捐助人见面。”
多么直截了当!
相信我,格拉塞尔稳重的目光和他商人似的西服都在这么说。
格拉塞尔的工作,就是使魔术看上去是受人尊敬的。
而她的工作做的不错,他看上去足够年轻,董事们很愉快的感到自己比他资格老得多,就有意图让这个小伙子试一把。
相信我,以他的姿态,他的耐心,他热切的安静都在这么说。
相信我,这样我就可以回家读晚报,这样我就可以把批宝放在厅里。
挂好我的外衣,脱掉我的鞋子,在解开我的领带。
在高脚冰凉的玻璃杯里倒点啤酒,喝一小口,感觉一下啤酒的泡沫飘过舌头的味道……
“啊!”董事会主席说道,“我认为那还是挺通情达理的,是不是啊?”
“别像迷住能使人着迷的人,”劳拉太太说道,“年轻人,从你还是你爸爸眼光里的一缕感情闪光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在研究法术,要糖还是咖啡?”
“当然要咖啡。”格拉塞尔从前没来过劳拉太太的家里,人们把他的家叫做建筑在梦想上的家。
至少受到她的邀请去过她家的人都是这么说道,当她给他倒茶时,他迅速的看了一下,寻找有没有幻觉产生在他的心中。
在奥格斯,劳拉家族是最富有的,劳拉工厂生产的药品在每个药店都有的卖,就放在普通止疼药的旁边。
但这是个有问题的工厂。
出售劣质药品,就像是出手麻醉剂或是害人的致幻毒品。
格拉塞尔曾期望他的房子会暴露一些品味上的食物。
这房间是暗红色的,但却充满阳光,上面的色彩和制品因为年久而显得有些老旧,从低矮的玻璃窗望出去,可以看到牡丹盛开的花园。
他们旁边的火炉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火焰,在光线里,那些火焰已经失去了颜色,这一些把年老的劳拉太太衬托的完美无瑕。
让她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至少要笑了二十多岁,就像是一位温柔,娇美,尊贵的贵族夫人。
她的头发带着苍白,她的皮肤是柔软的,苍白的,就像是抹了粉一样,让人着迷。
格拉塞尔不禁想到,这皮肤摸上去感觉如何呢?
劳拉太太的美丽,到底只能用来看,还是触摸也能感受到呢?
“我真的没想过能在您的身上耍什么低级的把戏。”
格拉塞尔朝着劳拉夫人露出谄媚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比您低级许多。”他低着头,脸上的微笑满是诚实。
他把他的头发想象成两种敬意,把他的大脑袋想象成小红脸在不停地点着头。
他把他的西装想象成一个觊觎女人,同时也喜欢野外生活的诚实男人,虽然粗狂,但却很是忠实,稳重,成熟。
劳拉太太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正默默地盯着自己杯子里的东西。
和往常一样,无趣,从里面渗透出一种奇怪的味道。
“也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来做什么,但是我知道。”
劳拉太太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眸子锁定在格拉塞尔尴尬的脸上。
“其实也不是我不喜欢你说的那些,夸赞我的容颜,吹捧我的美丽,证明我到底多么的有魅力,但请你告诉我。
为什么你要为那些作为社会渣滓的魔法师买砖头和木头,那些人的脑子有问题,连认识到自己的卑微都做不到,那什么系主任,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想知道。”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杯子,眼睛里闪着光芒。
透过格拉塞尔茶杯的武器,房间里的颜色突然显得更为沉重了。
这是个看似平静的地方,但其实却暗藏玄机。
在这里,任何人都可以轻松的撒谎,聆听周围徐徐吹过的风声,看着旁边跳动的火苗。
格拉塞尔甚至可以想象生活在这里的妙处,外面的秋色,冷冷地春雨打在落地窗上,让人忍不住想要在这里带上一辈子,哪怕这里并不是一个温暖的角落。
“在你说话之前,”劳拉太太张口说道,“为什么你会对那些低等的魔法师感兴趣?我知道你其实很瞧不起他们,你总不能让我相信你其实喜欢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做这些事情吧?”
“我更希望您告诉我,为什么您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格拉塞尔喝了一口茶。
有些苦。
让他想起了自己刚进入学院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以为魔法就是世界的一切。
知道他见到了更大的世界,见到了那些被称为人类精英的同胞,他才知道那些以前被自己视为神明的魔法师,其实只不过是更强大力量的走狗而已。
他们什么都不是,除了会使出一些看上去奇怪的鬼把戏而已。
“你想给我什么吗?”
“你说对了,我前夫的公司需要一名顾问,当然是除了我之外的人。”
劳拉太太走到格拉塞尔的面前,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格拉塞尔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起来,“我从没想过要通过买药品来达成目标。”
这种撒谎的技巧并不是天生的,而是通过后天在学院里学习的,嘎拉塞尔觉得自己做的很漂亮,沉稳的语气,没有丝毫眨眼,只有平缓的呼吸,以及看上去没有丝毫异常的面部表情才能骗过这样精明的一个女人。
只要能将陈述,眼神,都一本正经到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就能比世人普遍认同的真理还要更加真实,也更加能够说服人。
只要人能够掌握这种技巧,它就足以让这个人加入任何圈子,让任何听众无法反驳,只能默默地接受。
“只有你知道在这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