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似的,起身往某个方向靠近了几步,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用笃定的语气对他们说:“我好像听见有小孩在哭。”
“小孩?哭?”
随意越听越迷糊了,“蔚姐姐,你可越说越邪乎了,这儿怎么可能有什么小孩啊。”
“不是这儿。”
蔚秋望着被迷雾遮盖的上空,神神叨叨地说:“是外面,石碑外面。不,不对,是结界外的正东方向,有小孩儿在哭。”
那不是他们来时的地方吗?
按理说,姚家人进结界时,应该会碰见那小孩啊。
老者在一旁听着,倒是觉得值得前往一探究竟,说不定真是哪家人将小孩遗弃在石洞附近。
至于蔚秋是如何听见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随意见他们去意坚决,又见大黑冷这张脸,连忙拔腿追上去:“蔚姐姐,卫前辈,你们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他可不想跟那个龙不龙,鱼不鱼的四脚兽待在一起呢!
……
石碑外。
姚家人待了整整四个时辰,都没能破解石碑上的阵法。
“可恶!”
为首的棕袍男子狠踢了一下石碑,唾沫横飞地骂道:“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头,打不过就躲起来,真当老子没法破解这道阵法么?”
话音刚落,便有家仆急匆匆地上来禀报:“二公子,姚家传来书信,要您速速回府。”
“什么?”
姚晋下意识回头问:“府上是出了什么事?”
“信上没说。”
“啧。”
棕袍男子不耐烦地按头道:“又来这套,什么事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下召我回去?”
这话可没人敢应答,寂静了一会儿,男子才冷声喝令:“都别折腾,回府!”
“是!”
姚家子弟齐声应道,相继尾随姚晋离开结界。
待他们远去后,蔚秋等人这才从石碑中出来,感叹道:“倒省得我们苦等他们罢休离去了。”
也不知这姚家二公子哪儿来的自信,以为几个客卿就能破解石碑上的阵法。
若真这么容易,三大家也不至于联手耗了十八年的时间都没法破解阵法的皮毛。
如今想来,卫家纵然遭遇灭门之灾,但终究底蕴还在,否则也不会稳坐岚坡城四大家之首的位置数千年而屹立不倒。
想到这里,蔚秋思绪重归正轨,连忙侧耳倾听那小孩的哭声,一步步朝正东方向走去。
大概百来步,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的空地说:“那孩子就在这里。”
老者了然地点了点头,默念了一句口诀,便将在场的三人一同传送出结界外,正是随意之前跌进的洞口外。
只见一个身穿破麻衣的孩童被放在篮中,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干瘦得像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饱饭的样子。
但碎发之下的黑眸却格外精神,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者俯身探了探她的喉口,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这孩子……似乎不能说话。”
也难怪会被人遗弃。
蔚秋不由心生同情,蹲在篮子旁,摸了摸女孩的脸蛋,轻声问:“前辈,这孩子多大了?”
老者对答如流:“估摸着刚满六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