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婉约。小欢子目光在那袭红裙上格外多停留片刻,感觉到红叶目光如剑之后,这才讪讪地扑棱两下大耳朵,差点将红叶女气个倒仰。“嗯,这丫头长得不赖,就是带着一股杀气。”小欢子没心没肺地评论一番,然后心里又有了主张:“前辈,这只火云蚁十分狡猾,从我派的灵田,一直逃窜至此,这才被我捉了,免得遗祸同道。听说贵派的灵田一直有火云蚁为害,从此高枕无忧矣。”虽然地下的火云蚁不计其数,但是小欢子为了脱身,当然不会说实话。反正火云蚁长得都差不多,哥也算替你们水月观立功,难道还能恩将仇报不成?看到猪头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红叶不免心中懊恼,责备自己沉不住气,这家伙难免施恩索报。又偷眼看看师尊,以师尊的眼力,当然早就看到火云蚁,却一直引而不发,委实老道,相比之下,她的火候还差得远。虽然小欢子刚才还说是迷路,转眼就变成了顺路除害,不过老道姑早就修炼到心如止水的地步,也不点破。察觉到红叶面又惭色,知道这个弟子聪慧,显然已经有了收获,于是也心下大慰,要知道,一直以来,红叶都是被当做下一任的观主培养的。“朱少侠一路劳顿,先稍事休息,此事自有我们两派的长辈磋商。”老道姑伸手招过两个女童,都是十多岁年纪:“晨风、暮雨,你二人带朱少侠去客房。”“猪——少侠,请——”两个女童忍住笑,在前面引路。小欢子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朝老道姑弯弯腰,然后跟了上去:也好,听说水月观很少叫男子进入,哥今天到此一游,定要好好看看。水月观的景致十分清幽,一道曲曲折折的小河,在观中流过,河边多是翠竹,其间露出一座座屋舍,就是弟子们的修炼之所。小欢子也不由暗自点头:听说水月观崇尚自然之道,看来所言不虚。“猪少侠,我这里有个紫云兜,这只火云蚁,还是我帮你拿着吧。”晨风笑嘻嘻地抖出一团紫色的丝线。小欢子江湖人称财迷小欢,岂是浪得虚名,他把大脑袋探到晨风面前:“这个紫云兜正好借我一用,改日定当奉还。”晨风赶忙后退两步:“这是掌教之物,叫我保管,可不敢擅自做主。猪少侠,这只火云蚁毁了我们不少灵田,实在可恨,能不能先交给我,定要痛打它一番,出出恶气。”“这样不好嘛,火云蚁生性狡猾,万一跑了,再想抓就难喽。而且俺抓它的时候,这家伙还喷了一口酸液,好厉害,连石头都烧成灰,你们俩离远点。”小欢子当然知道她们俩的小心思,无非是想弄点火云蚁吐出的火云液。果然,两个小丫头脸上都露出悻悻之色,把小欢子领到一排竹舍前面,奉上清茶。咕嘟嘟一干而尽,小欢子摸摸肚皮:“有劳二位,在下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暮雨出去一伙,就端来一盆面饼,小欢子确实饿了,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吃起来。不大工夫,一盆面饼见底,看得俩女童直傻眼。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行了,也算吃了个半饱!”“半饱!”二女童差点晕倒:这个家伙,不仅色胆包天,而且肚皮也能包天啊。很快,这个消息就经由晨风暮雨二人之口,迅速传遍整个水月观,观中弟子都知道:金剑门中有一个色魔加饭桶弟子,对了,还是个猪头。要说这女人凑到一起,最是八卦,虽然是修真者,也不能免俗。在这次事件之后,水月观的女弟子忽然都将原本的长裙束之高阁,该穿长裤,据说,是为了防止某色魔偷窥。小欢子要是知道他竟然能使水月观移风易俗,不知该高兴呢,还是该以头撞树。吃饱喝足之后,小欢子不免有些困倦,迷迷糊糊又不敢睡。就在半梦半醒之间,门外忽然闯过一团红光,径直奔向小欢子。来人势头强劲,没等小欢子有什么反应,就劈手夺过他掌中的火云蚁:“哈哈哈,终于到手啦!”小欢子先是一惊,以为水月观的人要动硬的,及至看到来人一头红发,胡子拉碴,却是周不通的时候,这才放心。不过,他知道这个周不通素来犯浑,做事没来由,没准真能干出强抢晚辈东西的事情,于是连忙见礼:“周师伯,这只火云蚁是俺逮住的。”周不通眼珠子一瞪:“对啊,是你的又怎样?你小子整个人都是金剑门的,你的东西当然也是门派的,所以也就是俺的!”晨风和暮雨相视一眼,终于弄明白一个道理:这金剑门根本就没一个正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