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阵冷风吹来,她满是汗水的脑袋,突然发昏。
扶着窗台,她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和阵阵晕眩感,朝着床上走去,但才踏出第几步,她就再也支撑不住,笨拙的摔跌在地上。
这一跌,让她痛得头晕眼花,几乎再度掉泪。
她试图以右手撑起自己,但右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无法支撑起她的身体。经过一番努力,最后她还是倒在地上,虚弱的喘气。
地上坚硬冰冷的触觉,带走了她身上些许的热度。
她躺在地上,在月光之下,挣扎着喘息,只觉得自己好没用!连走回床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
她的头好痛。
她想咬住唇,却还是止不住因颤抖而喀喀作晌的牙关。现在的颤抖,却是因为她好冷。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感到眼睑越来越重,重到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有个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无法移动身体,无法睁开无力的双眼,却依然能清晰的感觉都有个人走入了房间。
司空烈看见躺在地上的霍云溪微微惊讶了下,随即便迈开脚步向她走了过来。
怒火平息之后,他开始在想自己的举动会不会弄伤了她!他本应该绝情的,却又总是忍不住想要去关心她!最终,他还是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想要来偷偷的看看她!
她想睁眼,却虚弱得连一点点缝隙也打不开。
那个人,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她,却没有大叫,也没有跑去叫人来。只是伸出了手,拨开她的发,然后测量她的脉搏,跟着轻而易举的,将她抱在了怀中,接着向床前走去,将她轻轻的发在了床上。
司空烈?
她猜想着,却又有些不确定,因为司空烈根本不是个会对她好的人,也不会对她这么的温柔。他只会不停的伤害她,欺辱她!更不可能去照顾生病的她!
而身前的这个人,,在抱着她回床上后,甚至还倒了一杯水,就坐在床边,让她靠在他怀里,将茶杯凑到她嘴边,耐着性子,慢慢的喂她喝。
清水缓缓入喉,舒缓了干渴。
不,不是他。
那个残忍的男人,没有这种耐性,不会这么温柔。
她想着。
是谁?
是下人吗?还是七哥?
就在这个时候。一缕熟悉的男性气息,飘进鼻端,她微微一僵,震慑的发现,那是司空烈的味道。在这几日的相处中,她早已记住了这个味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莫名的,惊慌涌上心头。
那个男人,在喂她喝完那杯水之后,就放下茶杯,拿了条巾帕,替她擦去身上的汗水,湿冷的巾帕,滑过她的肌肤,让她不自觉颤栗。
他从容的擦净她虚弱的身子,像是早已熟悉她的每寸曲线。
羞涩与尴尬,同时袭上心头,她却还是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甚至无力开口抗议。
他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全身,仿佛如同在擦拭着一件珍宝一样,动作温柔的几乎让她想忍不住轻吟出声。
这个人不可能是那个残暴不仁的司空烈。但是,整个将军府内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随便闯进司空烈的房间。所以,在她身前的这个人除了有可能是司空烈以外,根本不可能是别人!
当对方脱下衣服,躺上了温暖的床榻,将她抱入怀中时,她从那清爽好闻的男性气味,确认了身旁的男人,这就是司空烈的味道,只可能是他。
他,正在照顾她。
这个事实,教她莫名心慌。
她所听到的、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她,这个残酷的男人并没有心。对他来说,女人就像衣物,如果坏了,换一个就好。任何人对他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百姓的生命在他的眼中简直连蝼蚁都不如。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让她感觉到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如果不是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司空烈,她真的不敢去相信他也有这样温柔细心的一面。
不,她不可能被他迷惑!她绝对不可能相信这个男人!他是世上最残忍的人。他没有心的!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一定是这样!不然他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么温柔。
她在心里,不断这样告诉自己,但事实上却依然因为他难测的行径,感到慌乱不已。尤其是当她感觉到,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温柔的,抚过了她的脸时,她的心更为之抽紧。
他的手指,来回的轻抚着她脸侧的线条,像是在爱抚珍奇的宝物。然后,那温暖的指腹,慢慢往下移动,滑过她的颈项、她的脉动,停在她的心口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