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米娜试图鼓舞士气:“它一定就在不远处盯着我们!牧师,快用占卜术查找它的动向!我们用任意门追过去杀了它!”
牧师面无表情的硬邦邦回道:“不!它在很远处!你不知道吗?丛林巨枭不是靠眼睛东西的,而是靠耳朵听的!它能在很远的距离上听到雪地里一只田鼠活动的声响,即便是隔了重重的树木。它也可以仅靠听觉就判断远处敌人的精确位置,就好像能透视这茂密的草木一样。现在它肯定在很远很远的位置上偷听我们的谈话!而且我的占卜术和法师的生物定位术只能确定大致的方向,无法不能提供精确的位置,有任意门也没用。”
两个法师反倒主动说道:“可以用探知术试一试,这个法术虽然会被强大的意志力豁免,但可以判断出对方的大致位置。何况丛林巨枭只是个动物,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来无法豁免这个法术。”言毕便念咒施法。
但很快他们就愣住了,半晌才开口道:“居然被它豁免了!”
海米娜气急了。冲着法师大吼起来:“那还愣着干嘛?!快飞到空中侦察啊!”
法师们面面相觑的时候。牧师又发话了:“不到它的!丛林巨枭的身体颜色介于树皮与绿叶之间,一旦它站立在树林中就彻底的融入了树林本身。即便是在树叶全部掉落的冬季也很难用视觉去发现它。对于它来说这片茂密地树林就是就是最佳的掩护。”
海米娜骂了一句:“混蛋”后。又气呼呼的叫道:“那就快走吧!别磨蹭了!小心再被巨枭吃掉!你们也到了磨磨蹭蹭地下场!”
士兵们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他们一个个低着头装出一幅顺服的样子,在心里把这脸蛋娇美、身材凹凸迷人的金发美人干了一百遍了。
当他们站在一个山顶上。到对面山腰上东子一行人做饭时升起的袅袅炊烟时,又是了太阳下山的时候了。海米娜指着山腰处的一块空地说道:“到哪里去就休息。”
解脱的士兵们,奋力地向那里爬出。
然后,爆出了一声声惊惨的叫声——树上挂着第二具尸体。
他也被吊在一颗粗大的树上,粗长的锐枝刺穿了喉咙、残缺的脑壳流淌下一丝丝的脑浆。
而在树干上,刻着同样一行字:他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刹那间士气崩溃了!
法师们先开口了:“肯定是他们召唤了丛林巨枭偷袭我们!不能在跟着他们了!我们的人会被一个个干掉的!赶紧返回吉芬城吧,否则过两天就是他们要反过来追杀我们了!”
海米娜终于也爆发了:“你们法师不是一向自称奥术万能吗?现在怎么遇到困难就想跑了?你们万能到哪里去了?连只大鸟都找不到!真是没用!”
两个法师脸色铁青起来,不客气地回道:“请注意你的言辞。海米娜小姐!我们是奥法联合会的法师,不是你的家臣!您无权羞辱我们!而且奥术的伟大是不容否认的!这次我们是匆忙跟来过的,事先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如果我们知道对手是什么人,有什么能力,然后做了相应的准备、带了相应的法术器具,肯定轻松的能干掉他们!但是当初你可没有给时间我们,又没把敌人地情况讲清楚,现在怎么能怪我们?!”
牧师见海米娜就要回击,连忙插在中间劝解道:“大家不要动怒了,这次确实准备不足。我们还是先回去。否则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们这些追捕者就要变成被追捕者了。撤吧,将来有的是机会抓他们。”
海米娜毕竟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孩子,当下已经怒气冲脑,不顾后果的骂了一句:“胆小鬼!”接着对瘫软在地上休息地士兵们说:“难道你们也是胆小鬼吗?你们的战友被邪恶的人用残酷的方法杀死了,你们难道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为他们复仇吗?!你们自己的样子!一个个都畏畏嗦嗦的蹲在地上,简直就像一群流民!”
那些士兵们终于也忍不住了,有人小声嘟噜道:“我们本来就是流民。”不错,他们原本就是被逐出了土地流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被迫参军的。否则没人愿意成天过着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地日子。
海米娜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所以你们注定了一辈子都出息!个个都是懦夫!你们的战友死了。你们却想着自己先溜。还有一点儿军人地荣誉吗?连一点儿高尚精神都没有的人,注定了一辈子都是没出息的懦夫!就像猪圈里的猪一样又懒又臭!”
牧师的脸色也开始铁青起来——因为他以前也是流民!只不过在幸运女神的庇佑下才机缘巧合的成为牧师的。海米娜等于是把他也给骂了!
于是他出面打圆场:“他们没有法术装备加持,能坚持到今天就不错了,你要体谅一下他们。”
海米娜心中暗恼:我体谅他们?那谁体谅我?难道要我回去后被那些同学们嗤笑吗?
当即很不客气的冷言道:“你总是替他们开脱。我你也只顾自己性命的胆小鬼。没有一点儿男子气概。”
牧师也爆发了!他面色冰寒的冷言道:“想干掉敌人替同伴报仇,就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傻不啦叽的往前冲那只是个无脑的莽夫罢了!现在大家雷成这个样子哪里还能战斗?去了也是被他们干掉而已!你说我胆小,对,我们就是胆小!因为我们没有你那么高等的装备!你有个好父亲花了无数金银给你穿上一身过人的法术装备,随便一件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好吃好喝的过上一辈子了!而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你要真的胆子大、本事大的话,那就脱下这一生装备走走。我到很想知道你能在这密不透风的丛林里坚持几天!”
海米娜一时语塞。的确,仅凭人体的耐力翻山越岭的话,她也不会比这些战士好多少。她向反唇相讥。但对方是个身份独立。不受贵族控制的牧师。再说下去只会让双方彻底决裂。这次行动便肯定会失败。
于是只能硬邦邦的丢下一句:“无论怎么样,我是这个队伍的临时首领。你们必须服从命令!”接着大吼道:“都给我唱歌!就唱那支蒂齐亚特的复仇像个男人一样的唱出来给他们听听!”
这首原本充满杀气的刚毅之歌,顿时被这些心怀逆反的士兵们唱得稀稀拉拉,宛如一滩不成体统的烂泥散发着衰腐的气氛,又似一群被困在“树木囚笼”里的饿兽,发出最后的凄惨悲鸣。
对面的山腰上。
东子面带诡异的微笑,眯着眼睛着对面的疲兵们。自己变身的丛林巨枭能在丛林里发动无声无息的忽然攻击,就像隐身战术轰炸机一样,在敌方无法反应过来的瞬间摧毁目标,更本无法拦截和防御,只消再来几攻击,便能使之不战自溃。便对身旁的麦肯思说:“在我所召唤的丛林巨枭不断打击下,他们全然没有士气了,相信再过三四天自然便会自动退去。”
麦肯思也开心的赞叹道:“您这一手可真是好,不战就能击败他们。免去了好些麻烦呢。尤其是用尸体来打击他们的士气,连我一开始都没想到呢。呵呵,您或者您的家族以前是否做过军人?”
另一侧的格林姆却心有余悸的说道:“那手段也太残忍了一点儿吧。那凄惨可怕的样子只一眼就觉得浑身直打哆嗦。”
麦肯思立即回应道:“残忍?我们不对他们残忍,他们就要对我们残忍了!我们与他们之间是敌对关系,就像路上的狗头人强盗一样,杀几个又有什么问题?”
东子也微微哼笑了一声:“不是我想残忍,可你有更省力、风险更低的办法吗?有的话我就照你的话去做。”见格林姆不说话了,便悠悠的接着说道:“既然没有,那就安心的照现在的方法去做吧。世事艰难,没有多少事情可以让你两全其美。我们只能选择一条道路走下去。一旦走上去了就不要再让其它情绪来干扰你的道路,因为情绪是一种体察宇宙万事变化的工具,而不是、也不应当成为你的主宰。”
他身后的乐琳却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