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
斥候将军冷哼道:“难道窦将军已经有了破敌之法?”
斥候将军名叫侯傅俊,算是乔木桥手下难得的将才,可由于为人过于方正,跟自己的同僚们相处的并不算好,尤其是只会溜须拍马的窦史颖,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
“有将军在,难道打败对面之敌很难吗?”窦史颖倒也不生气,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想要在乔木桥的麾下继续当将军,不仅要将乔木桥的马屁拍好,跟自己的这些同僚也要维持好关系,说不定这些人哪一天就能救自己一命呢?
“靠我一个人怎么能打败敌人。”乔木桥了解侯傅俊的脾气,直到若是自己再说点什么,两个人在这城头上就能打起来。
乔木桥看了一眼侯傅俊,道:“还要靠将军们同心协力,靠将士们奋勇杀敌才能打退敌军。”
侯傅俊见乔木桥看向了自己,也就不再说话,他即使在看不惯窦史颖,他也不能把窦史颖怎么样。
魏东亭站在辕门外,看着不远处的清平县城,看着不算高大的城墙,他一时也泛起了难,路朝歌将八千人交到他的手上,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清平县就将这些人都折进去,一旦他在清平县城失败,那他这一路收复的地方,将全部拱手让给乔木桥。
由不得他不谨慎,他想在凉州道这个团体内站稳脚跟,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功绩,此次出征蜀州道,是路朝歌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证明了自己的才能,他才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一夜的时间悄然而过,一夜未睡的魏东亭带着自己的亲兵来到了清平县城下,他想近距离看一看将他挡住的小小县城。
而此时的乔木桥同样来到了城墙上,刚刚巡视了一圈的乔木桥自然看到了来到城下的魏东亭。
乔木桥看着城下的魏东亭,道:“你凉州道的战兵不好好在凉州道待着,来我蜀州道作甚?”
魏东亭看着乔木桥,道:“奉太子殿下谕令,来蜀州道平乱,你作为蜀州道战兵将军,为何将王师拒之门外?”
“王师?”乔木桥哈哈大笑道:“哪里来的王师,我看到的就是一群心怀鬼胎的乱军。”
魏东亭也懒得跟乔木桥废话,他知道自己说破大天,人家也不可能开城投降,他过来也不过就是想近距离看一看清平县城。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不用跟乔木桥废话,拨转马头向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乔木桥看着离开的魏东亭,大喊道:“原来是个懦夫,有胆气就带着你的人攻上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魏东亭摇了摇头,没搭理在那里扯着脖子喊的乔木桥,一个小小的清平县城,城头上居然有床子弩,这要是带着大队人马攻城,必然会受到巨大的损失。
回到军营的魏东亭,找到了正在紧锣密鼓制作投石器的贾文和,蜀道难行想将大型的攻城器械一路运过来根本就不现实,即使拆解成零件,运送起来一样也很麻烦。
贾文和看到魏东亭,道:“将军去这一趟,可有什么发现吗?”
“清平县有床子弩。”魏东亭道:“若是强攻必然损失惨重,可我现在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办法总会有的。”贾文和笑着说道:“我们即使在这里耽误些时日也不打紧,将军何必那么着急呢?”
“怎么能不急。”魏东亭有些无奈的说道:“若是少将军和郑将军赶到米脂城,而我却迟迟未到,岂不是让少将军和郑将军看了笑话?”
“有什么可笑话你的?”贾文和能看出魏东亭的自负,那种自己不比任何人差的傲气,贾文和从军二十余载,见过的天才其实很多很多,可到最后成为名将的又有几个?
“同时出发我却是最后到的。”魏东亭道。
“那你说若是少将军最后一个到,会不会有人笑话他?”魏东亭反问道。
“这……”魏东亭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人会笑话,知道为什么吗?”魏东亭又问道。
“因为他是少将军?”魏东亭给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白痴的答案。
“你自己也觉得你的答案不靠谱对不对?”贾文和笑着说道:“三路大军所遇到的情况是不同的,先到或者后到又有什么关系?你作为一军主将,若是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那你早晚会害了你手下的战兵。”
魏东亭陷入了沉思,贾文和也没去打扰他,若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能让魏东亭想明白一些事,也不枉他的一番劝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