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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柔自小在沈家长大。
相伴在景王身边数年。
何其精明?
焉能看不出赵云安的神色。
霎时间,那种不安又强烈了几分。
赵云安闻言,脸色微变,“什么?出去了,去了哪儿?烦请殿下告知,草民这就去追他们!”
“陛下旨意,付修融同殿下一起去了城南抢修河堤,辞儿去了宫中给太后治病。”郁锦柔简要地把事情讲了一下。
随后紧张地问赵云安,“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他们有危险?”
赵云安‘嗯’了一声,匆匆扫过左右,见郁锦柔身边只有心腹芳容和郁新辞的彩练二人才正声道:
“清欢冒死让人送出消息,说是陛下近日身子不适,有意立储,据说拟定的储位人选是景王殿下。恒王和贵妃对此不满,已然策划逼宫谋逆!”
“什么?”
郁锦柔心中绷紧的那根弦在听见赵云安此言时,咚地一声,彻底断了。
但恰恰是这样,她非但没有慌、也没有再想着要贸然闯入宫中。
而是唤住了急忙要离开的赵云安,“赵公子,可否帮吾做件事?”
“殿下请讲!”
赵云安对她很是敬重,抱拳答话。
原以为她会说让他去城南保护景王,不料她思忖了片刻之后说:
“清欢尚孤身陷在囹圄,吾实难安,故托请赵公子替我跑一趟,悄悄地潜入恒王府护她周全,赵公子可愿意?”
“赵云安万死不辞!”
赵云安满眼热泪,当着芳容和彩练的面给郁锦柔跪了下去。
郁锦柔将他扶起来。
惋惜道:“我就只有清欢和辞儿这两个妹妹了,哪个都不想失去。云安,而今我把清欢的性命交给你了,请你一定帮我护好她!”
“殿下放心,便是我死了,也会护着她的!”赵云安的泪滚了下来。
不是为他自己。
而是为他可怜的清欢。
“你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另外告诉清欢,端儿在我这里过得很好,让她别惦记,好好顾着自己才是要紧事。”
“小人知道了,谢殿下!”
赵云安给郁锦柔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又问了下景王、付修融和郁新辞如何办。
得知郁锦柔已有对策,这才安心离开。
“彩练,去把端儿抱过来,抱到我的寝殿中,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郁锦柔没有片刻的犹豫,已经开始排兵布阵。
彩练应声离开。
郁锦柔又唤来几个最信赖的心腹侍卫。
分别派去郁家、付家和沈家,告知守好家门。
随后将王府中的精锐拨成三队,一队去追景王和付修融,一队死守景王府的大门,一队则被派去了郁家。
至于郁新辞那里,她也有所安排。
彩练望着这样的二姑娘,脑子里自然而然冒出一句古话:虎父无犬子。
二姑娘不愧是老爷的女儿,不愧是大夫人的女人,不愧是沈家后人。
******
郁新辞随着宫中侍者一路进了宫墙。
坐在马车里面的时候还算好。
安静静谧。
且有吉祥、如意和姐夫派的女侍卫相伴,倒不觉得什么。
可一下马车,站在巍峨的宫殿中,这繁华的宫墙就给她一种阴森的感觉,后脊背没来由一阵凉意。
吉祥、如意和两个女侍卫更是汗毛直立,后脊背一阵冷汗沁出。
还没来得及思忖这是为何,几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幽魅阴森的女子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