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那件刻意没去摘除的红色肚兜都给绞成了粉碎。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单仙童羞愤难当。第一时间用双手遮挡在了自己的私密处,弯曲着身子,好使双臂的根部可以尽可能的遮挡住她那对挺拔的山峰。
单仙童不愧是世人眼中的单仙子,她不同于民间寻常的女子,从始至终,她连一声尖叫都没有,定力非凡之处,可想而知。如果换做民间那些大家闺秀,如今恐怕是已经将所有角鹰山的人都给惊动了。
单仙童垂低着头,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都不敢动。如丝的黑发,如瀑般垂下,遮盖住了她那张因为娇羞而血红的脸。单大掌门,支支吾吾,始终没能开口说话。
“公子,你还看!”
一旁的孙雅儿娇嗔一句,然后就推搡着孙骆涯出了屋子,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之后,孙骆涯守在门外,孙雅儿则是给单仙童找了些换洗的衣物。不过,她也没忘记差人弄了一桶干净的浴水,是给刚疏通完经脉,排净淤血的单仙童清洗身子用的。
在此期间,一身血污的孙骆涯一直守在门外,一动不动。
而那位同样是一身血污的孙雅儿,却是在房间里服侍那位情绪趋于稳定,却羞红着脸,不知道待会儿要怎么面对门外那道身影的单仙童。
在她们大唐,女子的身体,就是生命。
全身无衣遮体地被人看个精光,清白毁于一旦,要么是嫁给这个看光她身子的男人,要么是一死了之。
这关乎于贞洁,也关乎个人的自尊。
半柱香后,孙雅儿从房里出来,来到孙骆涯的身边,轻声道:“公子,单姑娘请你进去。”
他一开始不愿意,可后来在屋里传来一声“孙骆涯”的娇斥声后,咱们的魔教少主带着复杂的心情,进了屋子。
然后,他就见到那位身穿浅绿色罗杉长裙的清丽姑娘,手持那把模样最普通不过的“星河”长剑,用剑鞘指着自己,厉声道:“孙骆涯,你要对我负责!”
“单姑娘,我……”孙骆涯犹豫不决。
起先之事,纯属江湖救急,他也没有想太多。一心只想着帮助单大掌门,疏通经脉。没曾想,那些堵塞在经脉中的真气,竟会如此之多,到最后还把那浴桶都给绞碎了。
“单姑娘,你也知道,我是魔教中人,而你是天清峰的掌门,是正道名门,你若和我扯上关系,日后正道中人,唯恐会对你天清峰不利。”
将心中所担心的事情说出,孙骆涯这才坦露心声,道:“我当然希望有一位如你这般美若天仙的妻子,可我孙骆涯何德何能,能得你单大仙子的垂青?
单姑娘,我实话与你说了,接下来的几年,甚至是几十年,所有正道,唯恐会联手一致对付我们魔教。有可能,他们第一时间就会讨伐角鹰山。所以,我希望单姑娘从今日起,便离开角鹰山,回到天清峰去。”
单仙童神情一愣,低声道:“你这是……赶我走?”
孙骆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好,好,好……”
单仙童连说三个好字,红润的双眼微微一闭,泪珠闪落,却见她睁开双眸,又恢复原先在摘星阁时初见的那位柔柔气气的单仙子。
只见她收了星河剑,朝孙骆涯嫣然一笑,柔声道:“孙公子,仙童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帮助和照顾。仙童这辈子无以回报,来生定当做牛做马回报与你。”
说罢,这位在上了角鹰山之前,一直是孤傲清高、从不给人低声下气的单大仙子,朝那位魔教少主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临别时,她背对着屋里的那个男子,轻声说了句:“孙公子,若你想仙童了,就来天清峰找仙童吧,仙童愿意一直在天清峰等你到老。”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忽然的,呆立在屋内的男子,想起了他娘亲曾说过的一句话。
世间女子最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