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天晴了,阳光照在屋子顶上,耀的人眼晕。
林乐容用了早饭,便去了老夫人那里,既没等周清芷来寻她,也没有先到刘夫人那边去,因住的近,倒成了最早的。
“老夫人,那位瑞王爷今日可还在府里?要不要跟厨房说一声,让采买的人多备下些东西?”林乐容给老夫人请了安,便问道。
“雪停了,许是不会再住下了。”老夫人也说不准。“早上的可是特别准备的?”
“昨儿就吩咐了,这会子该是也快用完了。”林乐容笑道。
昨夜,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一个可靠的人,能打听出南宫寁究竟跟沈家兄弟说过什么。
且别说没有这样的人,就是有,前几天刚整治完府里的风气,也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往刀口上碰。
她也不想害人,思忖了半天,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正跟老夫人说着话,便听到又有人来的脚步。
每日一早的请安,老夫人都不用丫头那么麻烦挨个的回,只要径自进来就行。
林乐容抬眼去瞧,见南宫寁走在最前面,沈羿铭兄弟紧随其后,一时竟然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不是南宫寁,而是沈羿风带着沈羿铭沈羿晨兄弟前来请安。
只是今生的沈羿风,似乎很少跟两个弟弟一起,也很少按时来,而是想什么时候到谁跟前坐坐,就什么时候。
林乐容忙站起身来,老夫人也在丫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王爷就来看我,让我这老太婆可说什么好!王爷昨日睡的可安稳?府里一切简单,比不得瑞王府,倒委屈王爷了!”老夫人忙道。
“老夫人快请坐下,你老人家这样,倒让我心里不安了。”南宫寁忙上前,对老夫人拱手为礼,又对林乐容也拱了拱手。“这两日,麻烦大少夫人了!”
“王爷客气!王爷肯来,是我们的荣幸。”林乐容微微还礼,见南宫寁在那边椅子首位坐了下来,便也落座。
沈羿铭和沈羿晨见林乐容坐了,方才坐到座位上。
“长嫂今日真早,竟然赶在了我们前面。”沈羿铭的微笑,似乎有无限深意在里面。
“因急着有事情要跟老夫人商议,就没有等二少夫人。”当着南宫寁的面,林乐容不好直呼周清芷的名字。
“等再过上一年半载的,府里就更热闹了。如今总还是觉得人少,难免冷清,倒让王爷见笑了。”老夫人笑着,看南宫寁的目光十分慈爱柔和。
不像是对客人的疏远客气,倒像是把南宫寁也当成了小辈。
再瞧南宫寁,面容虽不如沈家兄弟,但身上自有一股高贵之气,却又不给人盛气凌人的压迫感,嘴角边是悠然的浅笑,显得既随和,又优雅。
若不是眼底总是有那么一丝抹不去的痛楚和忧伤,他的整个人,倒跟她记忆里的沈羿风,极其神似。
林乐容又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起来,还有一丝不明不白的疼。她慌忙拿起桌上的茶杯,却不小心碰翻了杯盖,杯盖落到桌子上的声音虽不大,但在静谧的屋内,还是显得格外刺耳。
沈羿铭本就注意着林乐容,先是见她对着南宫寁瞧了半天,又见她脸色忽然一变,整个人也忽然慌张起来,沈羿铭又是一笑。
面前的女人,似乎在琢磨什么他想不到的事情。她,真的不再是那个天真的、活泼的、娇憨的、心无城府的她了!
他心里有些许失落,却又有一种没来由的解脱。
“此刻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老夫人将林乐容的慌乱,当做是她觉得有外客在此,难免别扭,便吩咐道。“正好遇到二少夫人,也让她回去。嘱咐她好生调养,也就是了。”
林乐容忙答应了,站起身来,对南宫寁服了服,带着藕心出来。
主仆二人正走着,便看到刘夫人带着沈慕云,迎面走过来。
林乐容忙叫住刘夫人,将瑞王爷在老夫人屋里的事一说,刘夫人倒觉得好笑起来。
“这位瑞王爷,还真是有趣。我听说他记不起从前的事了,也难怪行事如此与众不同。”刘夫人说着,便吩咐沈慕云。“外面冷,你且先回去。我和你长嫂慢慢的走,等你二嫂过来。”
沈慕云微微翘了翘嘴,还是乖乖地往回走了。
因知道周清芷定然会先去林乐容那里,刘夫人便和林乐容往那边走,一边走,还一边悄悄地说着,不知瑞王爷究竟为何会与沈羿铭兄弟如此投缘。
这也是林乐容奇怪和她头疼的事。
本来她算着,当今圣上的这几位皇子,可接近的便只有南宫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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