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容虽还没完全好,但因周清兰的事一出,刘夫人也是身心俱疲,许多事怕考虑不周详,无奈之下,只好让林乐容一起打理。
老夫人现在是诸事不管,觉得好些的时候,便坐着小轿子,去沈羿铭那里瞧瞧周清芷。
周清芷在杜鹃和画眉的精心照顾下,好的倒是极快,偶尔,也在屋子转转。
转眼,便到了春节。
今年的春节,虽说府里出了大事,周清芷又不能出门,但老夫人的意思,还是该怎么热闹就怎么热闹,也让高兴的事,冲一冲之前的晦气。
何况因沈老爷去世,府里已经三年没好好过个年了。
腊月二十九这一日,沈府早早就换了门神、对子,挂钱儿,又新油了桃符,看起来焕然一新。从大门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台阶都是一色的大红灯笼,显得异常喜庆。
到了三十,由老夫人带着大家,开了宗祠,祭了祖宗,一家人便欢欢喜喜地来到老夫人处。
老夫人这里亦是一片红色,喜气洋洋。
正座的椅子上,铺着新毡子,又放了一个大红彩绣的靠背引枕。
老夫人自然在正座坐了,刘夫人便坐在右首的椅子上,林乐容沈慕云依次。
沈羿风几个也来了,因没有外人,便坐到左手边。
李氏、安紫南、赵映雪和元香几个,便在外面屋子自坐了,一家人随意吃喝,闲聊守岁,倒也是其乐融融。
到了第二日初一,是最散淡的一日,既不用回娘家,也不用请客备酒的麻烦。
林乐容也不用几个姨娘来请安,让她们自己随便乐去。
又见沈羿风也不知去了哪里,估计是和沈羿铭等人找相熟的人去了。自己又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却也不困,便吩咐藕心,跟她一起去瞧瞧周清芷。
平日,她即便不病,也是懒得去的,只怕遇上沈羿铭。
也不坐轿子,只和藕心慢慢地走着。
“说起来,二少夫人也可怜,偏偏赶到这时候小产了,既不得乐呵,又不能回娘家。”藕心叹息着说。听语气,倒越发长大了。
“确实是这样。”林乐容接口。
因一路说着话,倒也不觉得太远,眼看着沈羿铭的院子就在面前。
“小姐,那不是赵姨娘吗?她也来看二少夫人了!”藕心眼尖,正看到赵映雪带着锦绣,先她们进了院子。
“可不是她!”林乐容笑道。“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叫她一起,她倒自己来了。正好,人多也热闹。”
说着,便带着藕心,径自进了院子。
果然如林乐容所想,沈羿铭并不在,林乐容悄悄舒了口气,便往东暖阁去。
小丫头见是林乐容到了,忙进屋子去回。
听周清芷欣喜地说“快请进来”,林乐容笑了笑,带着藕心进去。
原本以为赵映雪也在,谁想进门之后,却只见周清芷扶着画眉的手站在那里,见到她,忙对着她服了服,说了几句过年的吉祥话。
林乐容连忙还礼,也是说了几句,便笑了。
“清芷,你看着倒是好了很多。”
“多亏了杜鹃姐姐和画眉照顾的周到。”周清芷抿着嘴笑。“母亲和长嫂也嘱咐的周到。”
“我可是没做什么,那段日子也病着,自顾不暇呢!”林乐容谦逊道。
“长嫂可好些了!”
“自然是好多了,否则,怎么敢上你这里来?再过了病气给你,我可就是沈家的罪人了!”林乐容笑。
周清芷也笑了。
画眉送上瓜子水果等吃食,便拉着藕心也去说话吃东西了。
林乐容看到周清芷一切都好,甚至比小产前脸色还红润了些,人也还算开朗,并没有因失了孩子而郁郁寡欢,心也放下了不少。
越发觉得,前世周清芷小产后,抑郁成疾的事,定然也是个阴谋。
不过,她相信,今生总会有改变的!
两个人又腻在一起说了会子话,便到午饭的时候,因还要去和老夫人刘夫人一起用饭,林乐容便叫上跟画眉吃的正欢的藕心,告辞出来。
直到出门,也没见到赵映雪。
林乐容内心虽奇怪,又想赵映雪许是去寻元香说话了,毕竟之前,她们都是沈府的丫头,也算姐妹。
用过了午饭,林乐容也乏了,便径自回到自己屋里去休息。
不想刚换了衣裳,沈羿风便来了。
那段日子忙着周清兰的事,沈羿风并未回来。后来快过年了,倒是日日都来,却只是睡在那边,并不过东暖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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