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天工夫,刘夫人便将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无非是巧霞受了周清兰的指使,寻到安成,又找人盯着林乐容,见她和初夏出来,往荷花池去了,才将桐油抹上。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一般人都会觉得林乐容和初夏是失足落水,绝对不会想到是有人暗害。
查清楚这事,刘夫人第一件就是亲自去回了老夫人,并派墨菊告诉了林乐容。
老夫人早就听自己院子里的嬷嬷说过一遍,也是无话可说。
又过了几天,林乐容得知,刘夫人赶走了李嬷嬷和何氏,发卖了碧玉。
巧霞因病着,也让刘夫人给打发回了家,只说病好了也不必再进来,让她家里人自行配人。
林乐容倒是想到了安成,前段时间因巧霞一直病着,她也要“养病”,便将此事给耽搁了。只是既然巧霞不在府里了,这事她也就管不着,只好随他去。
巧珍至今依然关着。
林乐容本想着,许是赶周清兰回去的时候,怎么也得带着个丫头,才留着巧珍。
谁知等来等去,却再也没听到处置周清兰的消息。
眼瞅着就要过年,林乐容不仅暗暗心急,不知是哪里出了差池!
偏偏她自从那日到沈羿铭院子里走了一趟,真的病了几日,也走不出去。
这日,林乐容又将莲心放出去,看能不能听回什么有用的,自己则在家里,寻思着对策。
万一老夫人不管别人怎么想,硬要留下周清兰,刘夫人虽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会明着跟老夫人作对,只能答应。
等到时过境迁,事情便难办了!
林乐容正琢磨着,却见刘夫人带着墨菊来了。
瞧着刘夫人脸色极差,林乐容便暗道不好,必是自己的担心成真。
“母亲这几日辛苦。如今事情虽差不多了,却眼看着就要过年,又有的忙了。”林乐容从藕心手里接过茶,亲自奉给刘夫人。
“哪里差不多!差的还远呢!”刘夫人接过茶喝了一口,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乐容虽早有准备,听刘夫人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失望。
“可是老夫人她……“
“并非老夫人!”刘夫人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回少夫人,是大爷……”
“墨菊,多嘴!”刘夫人忙制止。
“奴婢又没说什么!”墨菊低声道。这几日,眼瞧着刘夫人是如何料理事务的,墨菊也多了些胆怯,却还是说出来了。“再说奴婢也不知道。只看到自那日大爷去了之后,夫人便愁眉苦脸的。”
“那如今,周姨娘可放了出来?”林乐容忙问。
“放出来两日了。羿风的意思,只要将她禁足在院子里就好,不必弄的人尽皆知。就是府里,也不许人胡说。”
林乐容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千算万算, 也没算到竟然是沈羿风出面给周清兰求情。
刘夫人只有沈慕云一个,又因着辛姨娘,对沈羿铭和沈羿晨也都稍有隔阂,因此,不说将沈羿风视如己出,也是想要将来当个倚靠的。
换做是任何人说情,刘夫人都未必会应下来,独独沈羿风,刘夫人不得不重视。
想着那日沈羿风提起周清兰时的样子,林乐容不禁苦笑。
原本以为沈羿风是个无情的人,除了刘听荷,任何人都不会放在心上。如今才明白,他仅仅是对她一个人无情而已!
只是事已至此,她即便心里犹如一团烈火在焚烧,灼热的厉害又憋闷的厉害,也不能为了这个,去跟沈羿风吵闹。
“不知道二妹妹如今怎么样了?我自那日出了门,这几日病得越发严重了,也不得去看她。”林乐容努力平静下来,问道。
刘夫人瞧着林乐容眼中闪过一丝阴影,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又听她不再过问周清兰的事,只问周清芷,心里虽奇怪,却也无可奈何。
对这事,她已没了办法,何况是林乐容!
“我倒每日都去瞧瞧,气色好了很多。有她母亲照料着,再她妹妹也隔两日就来,定不会有什么闪失。你就放心吧!”
“她正在坐月子,怕生气,可不敢告诉她周清兰的事。”林乐容又道,接着便笑了。“母亲远比我细心,我这么说,倒显得多虑了。”
“可见你对人的心,是真好。”刘夫人也笑。“不仅她不知道,就是徐夫人和秦少夫人,也都瞒着。辛姨娘那里,羿铭也没有说,唯恐她说漏了嘴。”
“那如今还是杜鹃和画眉在那里服侍吗?”林乐容又道。“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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