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她最是注重容貌仪态,这个撒娇的表情、语气练了许多年,每一个角度都带着媚,声音也是刚刚好的娇媚。
“送花娘出府。”可惜,萧琰不为所动。
花娘心下惶急,当即蹦出个蠢招。
捂肚子倒在榻上连声呼痛:“哎呦,奴家肚子痛,走不了呢。”
萧琰没工夫理会这种女子的小心思,将此处交给棘心,就撑着拐杖进了净房。
寒泉跟进去服侍他净手,换衣。
花娘身上香味太重,隔着棋盘都染到身上,萧琰不喜欢这种熏得呛人的香气。
他这人一向挑剔,无论多名贵的香料都不入眼,觉得俗,所以他住的厚德堂从不熏香,身边伺候的侍女也是清清淡淡的。
从净房出来,走向卧房,刚迈进去,萧琰就眯了眼。
床上躺着一位不着寸缕的绝色尤物,莹白丰腴的身体,挺翘的双、峰,以及两腿之间的沟壑黑幽。
花娘好不容易将棘心支走,闯进卧房。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一定要充分利用攀上秦王世子。她已经十六岁了,听嬷嬷念叨,过几日会有贵人给她□□。
什么鬼贵人?在青玉坊,她姿色再出众,才艺再傲人,再受人追捧又如何,还不是任人玩弄的玩意儿。
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花娘自幼被精通情、事的师傅调、教,虽然未被□□,但人事却经了不少,只不过没破那层膜而已。
不仅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妩媚和妖娆,而且作风大胆,身怀魅香,少有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世子……”花娘趴在床上,胸脯下挺,下颌上抬,红唇微嘟,像是一条软蛇在床上妖娆卖弄风姿。
“来嘛世子,奴家——”
话音戛然而止,花娘震惊地看向萧琰,满眼不可置信,他……他……居然吐了!
羞辱袭上瞬间心头,从来没遇见这种情况,花娘整个人都是茫然无措的。
“滚!”萧琰携怒开口,声音带着内力。
花娘只觉心口一沉,口中瞬时呕出一口鲜血。
听见卧房的动静,正在净房收拾衣物的寒泉匆忙赶来,看见床上的花娘,心脏一窒,抬手用床单将花娘卷起,扔到室外。
萧琰抑制不住地泛恶心,脑中不断闪现花娘白花花大肉虫一般的*,处处难看,眼中的杀意几乎控制不住。
从外表看,萧琰是谦谦君子,对上恭敬,对平辈有礼,对晚辈疼爱,但事实上他的挑剔,他的嫌弃是深深掩藏在骨子里的。
只是他伪装得好而已。
他的衣服要正正好好的合身,大一点、小一寸都不行。伺候她的丫头,高矮胖瘦要一致,指节要宽大,力道要适中。
棘心虽然被允许进入净房,服侍萧琰宽衣,但擦身是不被允许的。
她控制的力道不好,手指也太白太细,像是米虫。
萧琰控制欲极强,他的领地,他的卧房,从不许外人进入,连秦王妃都不许。
处理完花娘,寒泉跪地请罪:“婢子处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将这里拆了,全部换成新的。”萧琰留下一句,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寒泉起身,想要去搀扶,不想萧琰眼中蓦地闪过一抹厌恶,突然将她甩到一边。
一时不防,寒泉被重重被甩到地上,她震惊抬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此时此刻,萧琰脸色极为难看,声音压抑:“没有我的吩咐,以后不许靠近。”
寒泉乖顺应诺,然而被发丝遮挡的双眼,却藏着刺骨寒意。
这次,她是真将棘心恨上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还以为别人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胆大包天,居然敢放花娘进卧房。
这边寒泉恨上棘心,而那边棘心还浑然不知,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缩成一团只有床单遮挡的花娘,然后嗤笑一声,将衣服扔到花娘脸上。
真是不自量力,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挑衅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世子怎么可能看得上眼,白送都嫌脏。
自取其辱了吧。
棘心内心一阵畅快,得意地睨了花娘一眼,转身离去。
她跟在萧琰身边这么多年,不说完全了解,但对于他的习性却是了如指掌。
萧琰是个极度自律之人,而且骨子里高傲至极。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花娘这路货色。
——
祁县林府,清晨阳光正暖,洒进室内,将一切镀上一层银光。
秦王妃换了一件庄重华贵的服饰,康嬷嬷一边帮她整理袖子,一边道:“王妃决定了?不用再相看相看?”
“不必。”秦王妃摇头,神色温润而睿智,“仙师说过,万事皆讲究缘法,一切随心。我既已相中林娘子,游移不定只会减损诚心,并无任何意义。如果真的选错了人,只能说命该如此,强求无益。”
闻言,康嬷嬷点了点头,不再多劝。
秦王妃是外柔内刚的性子,看起来性子软,好说话,实则内心睿智而强大,果决而坚定。
她决定的事,无人能改。
这边刚收拾好,就有下人通传,说是林夫人到了。
秦王妃低头,摸了摸手心温润如脂的玉佩,轻点头颅:“快请。”
林母稳了稳情绪,对引路的侍女点点头,缓缓迈进门。
……
一个时辰悄悄而过。
林母从秦王妃处出来,脚步有些发软,整个人如坠梦中,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她的珑儿要做世子妃了?
她低着头盯着盒中的玉佩看了好几眼,才慢慢坚信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