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大山鹧发起攻击,速度极为迅猛,重重在大山鹧脖子上啄出一个血洞。
凌绥难以置信,猛然站起,疾步走到场边。
只见灰鹧鸪像是疯了一般,狠劲撕扯大山鹧,只消三息,原本凶猛异常的大山鹧就四分五裂,变成一滩血肉。
接下来不单是凌绥,连陈大林烨云等人也都被灰鹧鸪惊呆,眼前这只哪里还是鹧鸪,分明是残暴的饿狼,眼冒凶光,下嘴狠辣。将大山鹧四分五裂还不算,简直要千刀万剐,像是报仇一般,将大山鹧的血肉撕扯,撕扯,再撕扯。
最后居然变成一堆残渣,看不清头脚。
这、这……陈大惊得连连后退,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进去抓它。
“少君。”仆从也是手脚发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凶狠的鹧鸪,他颤抖着唇唤了声一动不动盯向场内的凌绥,“怎么办?”
怎么办?
凌绥视线移向林珑,目光阴狠,还能怎么办?难道他还输不起么!
“我们走!”一甩鞭子,凌绥带着众仆从离去。
凌绥离去半晌,陈大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痛哭起来,“赢了,赢了,我们赢了。”
林烨云也激动起来,转身跟身边的学子欢呼,然后走到林珑跟前,抑制不住的兴奋:“小妹,赢了,我们赢了!”
“嗯。”林珑含笑点头。
然后整条街的人都沸腾了,更有闲汉过来拉起陈大,询问他鹧鸪是怎么驯的,太凶悍,没见过这般凶悍的。
陈大抹了抹眼泪,赶紧起身,去把还在继续撕扯大山鹧的灰鹧鸪抓回笼子,走到林珑身边,噗通一声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小人谢少君、娘子救命之恩。”
“不妨事,起来吧。”林珑目光温和,而后视线移到笼中已经遍体鳞伤却依旧兴奋的灰鹧鸪,眉尖不着痕迹地一蹙,再次端起茶碗,悄悄放了些灵泉,送过去,“喂它喝点水。”
之前她悄悄喂了灰鹧鸪点兴、奋剂,虽然能暂时爆发出它的潜力,但对身体损伤极大。毕竟只是禽类,而且又受了重伤,估计这次之后活不了几年,喂它一点灵泉,希望能帮助它修复身体。
灰鹧鸪似乎也知道碗里的水好,叽叽咕咕喝了个干净,然后就闭上眼睛趴着睡着了。
“三哥。”林珑唤人,“我们走吧,出来许久,母亲要担心了。”
林烨云正跟众人约定,月底请客,就听见林珑叫他,赶紧回来。
三人乘坐马车回程,陈大实在是太稀罕这只鹧鸪了,将它放在自己身边,一边赶车一边看着它。
行了半路,人烟少至,马车内的林珑突然开口:“陈大。”
“娘子。”陈大恭声。
“这只鹧鸪救了你一命,你要好好待它。以后这鹧鸪也不要再斗了,凌少君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再惹出事来,你就自己解决吧。”
陈大原本还想着借由林珑的特殊训练方式,斗鹧鸪大赚一笔,听闻凌少君不会善罢甘休,吓得身子一抖,登时放弃念头。
“娘子放心,放心,小人必不会了。”
“嗯。”林珑点头,然后又嘱咐一句,“这种训练法子,你也莫要透露,太过狠辣,有违天和,妨碍子嗣。”
陈大心中一紧,连道:“小人省得,娘子放心,放心。”
马车行到庄子,陈大提着笼子下车,等在庄子上的车夫接替他回来赶车。
林珑留给陈大一块点心,“这么久了,你也饿了,吃吧。”
“谢娘子。”陈大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点心,想着拿回去留给母亲,结果根本控制不住口水,心一横三下两下吃光。
见陈大吃下点心,林珑放下车帘,吩咐:“走吧。”
马车远去,站在庄子门口的陈大却控制不住一阵阵头晕,最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被庄上人送回家,足足昏睡三天三夜才逐渐清醒,醒来后记忆不全,将训练鹧鸪之事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