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风吟潇与云可馨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与甜蜜中,江阴侯却处在心神不宁的忧虑中,昨日他一夜没睡好,今儿一大早就把“探子”王縢叫到书房,听他们来报:
“禀侯爷,”王縢弯腰屈背的站在风弘文跟前,道,“鄂国公府三房七小姐实则二房嫡女确系属实;与养母三夫人水火不容近几年呈愈演愈烈之势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对于二老爷的‘遗命’,三老爷不仅没意见,还拿出三分之一的财产给养女当嫁妆着实令人费解,也让三夫人傅怜音大为光火,七小姐出阁那天都没见过笑脸,”王縢拧眉垂眸,放低音量,“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四老爷云天城与七小姐是叔侄关系,竟会拿出三分之一的产业给七小姐当嫁妆,属下后来探听得知,这四老爷至今尚未成家,无妻室,膝下无一儿半女——”
“你的意思是说四老爷有意让七小姐做他的产业继承人?!”风弘文猛得从太师椅上站起,目光灼灼的盯着王縢。
王縢抬头,迎着江阴侯的一脸震惊,困难点了点头。
风弘文倒吸一口冷气:这四老爷多年不婚一直是未解之谜,但他是泰和有名的商贾巨富,这一点人尽皆知,他的产业遍布全国,人际关系脉络四通八达,单在京城,就与许多皇室贵胄有往来,人人像着了魔似的愿与之谈生意。他的财力、物力让人不可预测,也是许多强盗匪徒的目标,但怪的是。云天城这些年非但生意越做越好,人也安然无恙。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云天城的钱再多也变不成他江阴侯的,但他忌惮的是如今的燕国公府有了这么个门第高、财力雄厚的儿媳,将来还极有可能继承叔父的产业,那么他江阴侯日后要想给燕国公府添堵,给风吟潇制造麻烦就不那么容易了。只要一想到云可馨有朝一日会凌驾于他江阴侯之上,使得自己十几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就很不是滋味。更不甘心。他突然想起几年前有关于二老爷的一件事,猛然打了个冷颤——要是让七小姐知道这件事……
“王縢,你可还记得多年前被赶出府的一个小厮?”
王縢一愣,继而脸色微微一变。小声道:“记得。”
“你确定他死了没有?”风弘文语气森然而诡异。
王縢抿唇,肯定点了一下头。
“嗯,事关重大,万不能有半点纰漏,”风弘文小心翼翼道,“你最好去查清四老爷为何一直不婚,再弄清——”风弘文微顿,忽而目光一闪,笑得阴狠。“四老爷与二夫人有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否则云天城那么多侄女,何至于单对二房嫡女这么好?!”
搞臭了二房和四房。七小姐一怒之下或许会与娘家断了往来,甚至退掉四叔的那一大笔产业,燕国公府便没了这么丰厚的资助,风吟潇也威风不起来,到时候拿捏掌控还不是他江阴侯一句话的事。
王縢面色微霁,不由一笑道:“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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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水莲也满腹焦虑。儿子云赫今年三岁,傅氏好像对孩子越来越“感兴趣”,占着嫡母的身份常常带着,还总是有意无意隔开母子俩,起初,水莲以为这是正室的“厚待”庶子,可越到后面越不对头,儿子与亲生娘亲不亲,甚而闪躲——多年前的隐忧终在一天显出“水面”。
三夫人牵着云赫在西苑正厅,端坐于贵妃椅上,边上是水莲。
“水妹妹,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和你商量。”傅氏笑道。
水莲忍不住看了一眼“赖着”嫡母的儿子,心一揪,强装视而不见,道:
“姐姐不必客气,请说。”
傅氏“温柔”的轻抚着云赫的小头,笑道:“水莲,云赫是我三房唯一的男娃,我想亲自带他,抚养他成人,可好?”
水莲的心猛得一沉,小心陪笑道:“夫人,带孩子的事有奶娘和丫鬟,怎能劳烦姐姐亲自带着,这要是传出去,不太好——”
“这有什么?!”傅怜音反诘的一笑,“其实自打云赫一出生,我第一眼就看上这孩子,觉得他像老爷,果然,云赫越大,长得简直与老爷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傅氏强忍着内心如火烧般的嫉妒,说的绘声绘色,“我料定这孩子将来也会跟老爷一样聪明有能力,光耀门楣,为三房增光的事还指望着云赫,所以,我想亲自带他。”
傅怜音一面观察水莲的反应,一面在心底自告诫:盘算了多年,绝不能前功尽弃!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出现七姑娘那样的“白眼狼”,她想把十一少爷从里外到外都只认她这个嫡母!
水莲如坐针毡的起身,轻声却并不妥协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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