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的缘故,云天城已有醉意,他大胆的捏住襄妃的双肩,含情脉脉道,“我是为了侄女和清远侯,但是也为了我们曾经无法弥补的遗憾——襄儿,这么些年了,我一直都很想你,但我不能……”
襄妃又是一怔,随即,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云天城,郁积多年的心结在顷刻间被感动的泪水冲垮……
三日后,云天扬风尘仆仆的从宫中返回国公府 ,傅怜音一见他进三房就迫不及待的问:“老爷,原谅妾身多嘴,我听到传言说七姑娘就要被立为太子妃了,可有此事?”
这个问题让她寝食不安了数日,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是哪里听到的‘风声’,怎的我无从知晓?”云天扬漫不经心的啜口茶,明知故问,随即又转了话锋,“管好内宅便是,至于朝政,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问的。”
事实上,云天扬从四弟那里得到“消息”后,就去见了皇帝,把该说的叙述了一遍,皇帝秦岩表示理解,但要求见一见二夫人月紫芸,想听她亲自说一说关于锦盒的情况,云天扬不敢抗命,答应了下来,想回府找月氏商量,但他不想对“面和人离”的傅氏说这件事。
“老爷息怒,”傅怜音一惊,转了转眼珠子,颔首道,“妾身并非越矩,只是关心七姑娘,因相传皇后一直有心让其外甥女纳兰郡主当太子妃,妾身唯恐馨儿不得皇后喜欢,受了委屈。”
傅氏的盘算与多年前一样,不襄云可馨嫁太高的门第,以免将来“倒耙一把”对付她,甚至牵连傅家,就别提现如今皇室竟看上云可馨,有意册立为太子妃,这还怎么让她吃得下,睡得着?!因而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对云天扬“旁敲侧击”,岂料他冷淡的意外,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气得她七窍生烟。
“傅氏,我说过多次,”云天扬冷冷的甩出一句话警告,“不可私底下议论皇室,隔墙有耳,一旦走漏,便是入狱获罪,忘了是不是?”
这句真是把傅氏吓了个好歹,歉声连连:“老爷息怒,妾身又犯忌了,好好,不说了,一切有老爷在,定不会委屈了七姑娘。”
傅氏嘴上这么说,心下却萌生找二哥傅越恒打探一番,他是兵部侍郎,天子近臣,一定对这事早有耳闻,省的问云天扬受气不说还得受其威胁,
想想就大为光火。
云天扬见傅氏闭了嘴,“规矩”的坐在位置上,颔首不做声,也就不再责难:“夫人,我知你关心七姑娘,但此事确实涉及到朝政,我不方便多说,倘若太后与圣上决意如此,也不是你我能掌控的了。”
傅怜吟勉强笑了笑:“老爷说的说,妾身糊涂了,好,我不问了,坐观其变,”微顿,又口是心非的凑趣道,“其实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也为三房之大幸,更是云氏的无上荣耀,不是么?”
傅氏满以为这番马屁能得到云天扬的称许和回应,哪只云天扬只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便称“有要事”离座而去。
云天扬去了二房找月氏,当他把皇帝的意思转达给月紫芸时,月氏显出为难之色,柳眉蹙起的沉思默想。
云天扬道:“二嫂若有不便之处,我可再次禀明皇上,看看能不能——”
“不,三弟,既然皇上已明说此意,并且你也答应了皇上,自然得做到,明日我与你一道进宫面圣。”
云天扬没想到这么顺利,淡笑道:“天扬感激二嫂的深明大义。”
月氏淡然回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七姑娘,好在之前我已将重要之事告知于她,应当不会出差错了,三弟只需记得守口如瓶便可。”
云天扬心领神会的点头。次日,在两人见过皇帝,三人寒暄一番,说了云天佑的过往,月氏把那个“神秘”锦盒之事对皇帝大概描述了一番,皇帝听得津津有味,连夸云天佑这种决定女儿亲事的方式很“独特”,听到最后,眼前一亮道:“云大人,二夫人,云天佑这锦盒里并未指明是哪户人家,照这么说,皇儿也有机会,是不是?”
“皇上圣明。”月氏恭谨道,“小女可馨不才,竟得皇上、太后和太子的喜爱,然则老爷的遗命实难违背,还请皇上见谅。”
“不碍事,事关魏其侯的遗命,确不可大意,”皇帝恬淡道,“朕还得感谢他用了这么个不会令大家都为难的方式,现在只看皇儿与七小姐是否有这个缘分了。”
秦岩难得的开明令云天扬和月氏都有些意想不到和刮目相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