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对皇帝和皇后对这事的“愚钝”感到不满,太后讽刺道:
“若非鄂国公府七小姐,太子还是照样坚持出家。”
皇帝和皇后俱是一愣,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道:“鄂国公府七小姐?!”
“对!”太后惜字如金的应声。
“母后,这皇儿断了出家的念头与鄂国公府七小姐有什么关系?”皇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太后。
“难道是这个七小姐劝服了皇儿?”皇帝眸光一亮道。
“真没想到,你们这做父母的对孩子还不如我这当祖母的上心,”看到皇帝和皇后像听到奇闻似的愕然,心上愈发不满,“轲儿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你们竟毫无察觉,真是……”太后说着叹气连连的摇头。
“都是儿子的不是,”皇帝惶恐的颔首道,“还请母后示下。”
太后见皇帝“认错”,也就没在予以责备,便把这几日发生的来龙去脉对他们说了一遍,听得一皇帝时而神色肃然,时而眉开眼笑,特别是当他听说所谓的“七小姐”是云天扬的“嫡长女”时好似已对太后所知了然于胸一般;唯有皇后越听眉头拧得越深,细致的鹅蛋脸耷拉得更长。
“母后,照您这么说,太子是看上七小姐了?”皇帝自问自答的笑道,“朕看也是,就是不知这七小姐怎么想的。”
“这还用问?!”太后佯装生气的睨皇帝一眼道。“她若对太子没意思,为何还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毫不避讳的与太子在御花园这面。这女孩儿的心思,哀家比皇上懂,”太后顿了顿,像寻求支持般转脸对皇后笑道,“皇后,你说是不是?”
而此刻的皇后心中正因此愤忿不平:这太子妃的之位自己早有人选——外甥女纳兰岚,只因太子钟情臻儿。脾气执拗的不肯妥协,太子妃之位才迟迟空着没定下来。自己对皇帝和太后提过几次,二人均未予以回复,只说太子少不更事,容易意气用事。等长个几年便会明白事理,也就不会那么执拗,皇后只得暂且将这事搁置一边,只是好容易她“盼”到臻儿的死,又“迎来”了七小姐,最要命的是太后和皇帝似乎一致认同,这怎能不叫她火冒三丈?!
“母后说的对,那个七小姐被太子看上,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皇后收起阴沉沉的脸,强颜欢笑的附和,同时眼珠转了转道。“但小孩子的心性不定,母后,你说太子会不会是一时新鲜,所以才——”
“哀家看不会,”太后本就对皇后的模棱两可而面露不悦,听了这话更是不客气的驳斥道。“我的孙儿我还能不了解,当初皇上和皇后都说轲儿对臻儿是‘一时新鲜’。但结果呢?”太后停了停,斩钉截铁总结,“总之我认为,这事儿,成!”
“可是母后……”皇后忌惮的正是太后一锤定音的架势,弄得好像她这皇后形同虚设,心里很不是滋味,人要是一旦犯急话就藏不住,“太子若是真有心于七小姐,为何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提起过,更不曾把七小姐带来见他的父皇和母后。”
太后的脸顷刻间阴云密布,眼睛一瞪,低声却毫不客气道:
“皇后的意思是我这老太婆搞不清状况在这儿胡言乱语、自作多情了,”太后眉头一皱,转脸看向皇后,疾言厉色道,“皇后,轲儿时常忍不住去找七小姐,这正是他思念所致,你身为母亲,反应竟然比我还迟钝!”
皇后宛如给摔了一巴掌似的垂头,慌忙道:
“母后息怒,臣妾绝无指责您的意思,只是是奇怪太子之前与臻儿好的像一人似的,甚至为了她的死不顾一切的要出家,怎得转瞬间就想开,与另一个叫七小姐的好上,因此就想去与他谈谈心。”
“是,母后若认为七小姐合适,那么待朕与皇后见过她之后再行商议,”皇帝见太后动怒,心下责怪皇后不知轻重,“但母后切不可因此伤身。”
“不忙,”太后见事情朝她所掌握的方向发展,气也消了大半,想起与太子的约定,她给了皇后一个台阶下,“哀家前日与太子聊过这事,他说这事还要再考虑一下,我答应他了……皇后,这事就交由你来办吧。”
皇后闻言,心下顿觉一松,笑道,“臣妾明白,稍后我便去与太子谈谈。”
皇后还真去找了太子,但不是去谈心,是试探,然而因为臻儿,秦轲对皇后始终心存芥蒂,他清楚自己的母后打的什么主意,越是这样他越是不从,甚而认为是母后逼死了臻儿,因此母子俩的关系一直都很僵。
当时秦轲正准备更衣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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