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来了,御花园里繁花似锦,争奇斗艳,云可馨身着桃红绣花流苏垂绦宫裙,亭亭玉立的置身在百花之中,秀靥艳比花娇。
“指挥使,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太子视线不离云可馨堪比桃花的侧颊,“本太子想与七小姐单独在御花园走走。”
“是。”风吟潇看了云可馨一眼,心情复杂的轻声道。
云可馨亦是飞速与风吟潇对视了一下,随即跟上已迈开步子的秦轲。
两人在和风旭日的御花园里赏花、徜徉,他们在一处小湖岸边驻足。
“太子,看上去您的心情很不错,”云可馨笑道,“这真是太好了。”
秦轲不置可否的笑笑,侧过身去望向潋滟明丽的湖水,婉转道:
“那是我发现要让自己心情不好挺难的,因为会有更多的人来烦你。”
云可馨巧笑出声:“太子,您说笑了。”
“不,本太子没有说笑,”秦轲回头,看着云可馨轻叹一声,“是真这么觉得,身处皇宫已诸多无奈,背负着太子的身份更令我有苦难言,”他顿了顿,突然问,“可馨,你说臻儿,她会不会怪我。”
云可馨敛了笑容,关切道:“太子,您还在为臻儿苦恼?”
“她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喝下毒水,而本太子,”秦轲抿白了唇,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激愤的情绪,脸也顷刻间变得发白,神情冷峻,“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并且连送她最后一程都不敢,”秦轲哽咽着嗓音,面布痛苦,“因为我担心,担心那些老东西连臻儿的全尸都不留下……”
“太子,这不是您的错,”云可馨忍不住跳到秦轲面前,轻声安慰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先且不说您现在还是太子,即便贵为一国之君也有太多的束缚……太子,一些悲剧并非仅凭您一人之力就能阻止发生,所以,您一定要想开点,原谅自己。”
“我不止一次的梦见臻儿临死前的场景,”秦轲像没有听见云可馨的话,目光越过湖面看向对岸,眸子里有着不言自明的抑郁,“梦见她喝下死药倒地的那一瞬,她紧紧盯住我的眼神,我忘不掉,忘不掉……臻儿,她一定在恨我,在恨我……”
“太子为何如此肯定的认为臻儿恨您?”云可馨见秦轲越说越激动,觉得此时出言劝慰已无意,还是顺着他的心意谈谈心比较好。
“当然,”太子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臻儿生前曾多次表示她与我之间的身份差距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我的固执与坚持不愿放手,结果却连累得她在花样年华就凋零了,可馨你说,她能不恨我吗?”
“为何不往好的一面想,”云可馨眨了眨羽翼般的眼睫,“臻儿在闭眼之前望着太子,也许是在传达另一个意思,她无怨无悔。”
秦轲苦笑了一下:“但愿一切都如你所说。”
“太子,我认为臻儿姑娘是个聪慧的女子,一定早对今日这样的结局有心里准备,所以她死得镇定和从容,相信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口说出来,此生无悔。”
“谢谢你能这样不厌其烦的听我说,”秦轲对云可馨的温柔和顺、善解人意的好印象又加深了一层,发白的脸渐现红润,“那能不能再听我说几句‘唠叨话’?”
“我来这儿,就是来当做倾听者的,”云可馨巧笑嫣然道,“太子,我知您心里面还有很多未解开的心结,若不说出来来会闷坏的。”
“我们到前边去。”太子边走边伸手向前方引路,云可馨跟在身后。
二人走在沿湖一线,湖水里倒映出两旁的枝繁叶茂,郁郁葱茏的树木,叶儿与湖水混淆而生的淡香袅袅,沁人心扉。
“你,包括所有皇室一定都认为我滋生出家的念头是因为臻儿的死,”秦轲与云可馨肩并肩的走着,此时的他心绪已然平复,语气也不再那么乖戾,“事实上,又有谁能懂身为当朝太子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维护是什么滋味……更让我感到痛苦的是今后这样的事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会有无数个臻儿死去,而我却左右不了,”他回头,目光如剑的望着云可馨,语义锋锐,“这样的太子形同傀儡,我不稀罕!”
“太子!”云可馨惊愕的劝止,表情严肃道,“有些话,请您永远存在心里,不要不分场合的随意出,九重深宫之中,更要谨记‘祸从口出’!”
秦轲被云可馨突然圆睁起眼睛的低叫弄得微微一怔,幡然顿悟自己险些犯了忌,呆了半晌却是目光温和道:“可馨,是你要我把心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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