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侧后方,向着那一面“袁”字帅旗冲去。
铁蹄滚滚,天崩地裂。
正自得意的袁谭,蓦的听到背后有喊杀声起,猛的转身一望,那优雅骄傲的脸上,刹那间被震惊错愕所代替,脑袋一下子嗡嗡作响,空白一片。
“陶商的骑兵,陶商那小子,竟然在我的背后埋伏了一支骑兵?”袁谭脑海中嗡嗡作响,全都被惊愕却充塞。
他的主力部队皆已派上前线,麾下只余不到一千亲兵,且无大盾长枪这等克制骑兵的准备,今被陶商铁骑从背后冲来,连结阵都来不及,焉能挡得住一冲。
惊愕的袁谭,蓦的恍然惊悟,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一连串战术,统统都只是陶商诡计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诱使他将全部的兵力投入到战斗中,造成侧后方的空虚。
然后,陶商的铁骑伏兵,就可以突然杀出,轻易的冲垮他的中军。
中军一破,袁军纵有千军万马,群龙无首,也必不战而溃,土崩瓦解。
这就是陶商以弱胜强的奇谋!
壕沟北侧,陶商注视着徐盛铁骑杀出,冷笑道:“袁谭,好好享受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吧,给我把鼓敲的再响亮点!”
嗵嗵嗵!
鼓手们深受激励,手中木锤拼命抡动,把牛皮大鼓敲得震碎天地。
几百步外,袁谭麾下那一千亲军,面对狂冲而至的铁骑,已是陷入了惊慌之中。
“大公子,我们中了陶商的诡计,这点兵力根本挡不住骑兵一冲,速速撤兵吧。”臧霸阴沉着脸,苦苦劝道。
此刻的袁谭,心中已被恐惧把占据,却仍存有一丝愤怒和骄傲。
堂堂袁家大公子,就要这样败给陶商这个寒门之徒,被父亲亲视,被兄弟弹冠相庆,被天下人耻笑吗?
在这关键时刻,袁谭心底涌起了几分强烈自尊,如烈火般烧焦了他的头脑,暂时烧去了心中的恐惧。
“我袁谭绝不能败给一个寒门之徒,绝不!”
袁谭斥退了臧霸的劝说,枪锋一横,厉声道:“再敢擅退,立斩不赦,给我结阵迎敌。”
袁谭的这份拼死斗志,稍稍感染了军心慌乱的士卒,一千余亲军士卒,匆匆忙忙的掉转方向,手忙脚乱的结成阵势,试图鼓起勇气迎击铁骑一冲。
两百铁骑,在徐盛的率领下,已冲至八十余步。
徐盛纵马如飞,杀气冲天,两百铁骑之士,咆哮怒吼,掀起漫空的尘土,如狂风暴雨般向前扑卷而去。
仓促结阵的袁军士卒,在袁谭的喝令下匆忙放箭,然徐盛伏兵来得太突然,冲势太快,令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瞄准,只能仓促之际随手一箭。
不足百余支箭矢,毫无准头的被射出,零零散散的向着陶军铁骑射去,这般散乱而至的箭矢,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杀伤力,一波箭矢倾至,命中者不及十分之一。
一轮箭袭过后,袁军的弓弩手连放第二箭的机会都没有,陶军铁骑狂流,以风一般的速度,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无可阻挡的辗了过来。
瞬息间,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隆隆巨响,那锋利无比的巨矛,生生的撞入了袁军阵中。
徐盛一马当先,手中战刀舞出道道流光,四面八方挥斩开来,在一阵兵器碎裂和肢飞血溅中,袁军士卒如稻草人一般被轻易的撕成碎片。
追随在他身后的铁流滚滚,如决堤的洪水从缺口处涌入,刀枪无情的斩向慌乱的袁军。
这一柄巨大的利矛,中央冲破,瞬间贯穿了袁军仓促结成的阵线,将一千惶恐敌军从中撕裂。
然后,袁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