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的。
贺欣不懂,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宋明修。
那个执念经随时间推移,越发深重,毁灭了她的所有理智,道德,善良。
出院后,贺欣的情绪时好时坏,贺仲请人看护,还是不放心。
“欣儿,你不是喜欢买包吗?”他将几本杂志拿过去,“这里都是最新款的,你看看有没有想买的?”
贺欣随意翻了翻,手指指,“这个,还有这个。”
“爸,除了刚才我指的那两款以外,”贺欣说,“剩下的我都要。”
贺仲满脸慈爱,“好。”
贺欣刷着手机,“爸,你不是说你有打算吗?这都过去多久了,那个女人为什么还没有离开明修?”
贺仲说,“不要着急,要有耐心。”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贺欣把手机扔桌上,“要是大家知道我输给了那个张小晖,那我的脸就丢尽了!”
“爸,你说我要不要去整容?如果我按照张小晖的脸整……”
贺仲大声呵斥,“胡闹!”
“我不管!”贺欣的脸白了白,她的眼中是满满的不甘,“我一定要让张小晖从明修身边滚蛋!”
“欣儿,听爸的,”贺仲沉声叮嘱,“你暂时不要碰张小晖。”
贺欣拔高声音,“为什么?”
贺仲喝了口浓茶,手指敲击杯身。
季时盯上他了。
他的脸上浮出一抹狠毒之色,明明走的是一步好棋,结果竟然差强人意。
从陆军那里了解,季时和张小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一般,所以他才对张小晖用了那一招,要她没脸再留下来。
但是,他没想到,季时淌了这趟浑水,已经开始暗中调查这件事情。
虽然所有痕|迹都抹掉了,不可能查的到什么,贺仲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早年他和季时打过交道,那年轻人和宋明修完全不同。
就是一条野狗。
即便把皮囊修的再华丽高贵,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野性,恶劣,难驯。
啃一口,都能磕掉牙齿,落得满嘴血。
贺仲可以肯定,如果真给季时查出什么,事情会很麻烦。
未免再节外生枝,他这段时间必须按兵不动。
还有欣儿,贺仲的语气放的更加严肃,“爸的话你听见没有?”
贺欣敷衍,“知道了。”
她忽然眼睛一亮,往大门口跑,边跑边说,“我找我晨晨逛街去!”
贺仲摇头叹息,按理说,男女之情是你情我愿,和和气气的好,没必要用生意上的手段,他那么对张小晖,把人往绝路上逼,是有点过了。
但欣儿是他的独生女,看上的宋明修又不配合。
为了自己女儿的将来,他只好对不住了。
贺仲又叹了口气,都是命。
以他们家的条件,想上门做女婿的不知道有多少,可偏偏欣儿就认定了宋明修。
事情已经做了,大不了在张小晖离开后找机会给她一点补偿。
贺仲眯着眼睛,就算他判断出现误差,张小晖不离开这里,她和宋明修也回不到之前的样子了。
在处理感情问题上面,女人和男人不同。
一家眼镜店里,贺欣站在镜子前试眼镜,她试了这个试那个,不满意的把柜子里的眼镜翻的乱七八糟。
张小晖近视,她又没有,鼻梁上架副眼镜,难受死了。
一旁的孙晨晨奇怪的问,“欣欣,你怎么突然想买眼镜了?”
她以前近视,贺欣没少嘲笑戴眼镜土,后来她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做手术。
今天贺欣是抽的什么风,要买眼镜。
贺欣笑的不太自然,“戴着玩儿。”
她抬起白皙的下巴,“把这些都给我包起来。”
店员笑成花,“好的。”
孙晨晨心里不是滋味,贺欣又换了新包,她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买一个口袋。
贺欣可以随意挥霍,还有那么好的男朋友,不就因为有个有钱的爹吗?
记得贺欣说过,贺仲一直没给她找后妈,四十多岁,不老,长的也还可以,孙晨晨的眼珠子转了转,“欣欣,你爸一会来接你吗?”
贺欣四处乱看,“应该吧。”
她的眼睛蓦然一睁,慌乱的拽着孙晨晨走,“陪我去洗手间!”
“慢点,我这靴子跟高,万一鞋跟……”
“行啦!把我那双棕色的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
直到跑进洗手间,贺欣才松口气。
玻璃窗外的张小晖停在原地,她看见贺欣了,店里的服务员都在周围伺候着,那么高调,一眼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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