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东阿的时候,正好是九月初九日,卢植在给这些人普及重阳节的知识,讲述登高避灾的典故,而程允却在享受吹来的习习秋风。
“大人,前面就是东阿了。”程普骑马过来,和卢植说明了下,徐荣和张郃从后面骑马赶过来,张郃腿上伤不严重,主要是左肩受创严重,还需静养,所以骑马没问题了。
“已经到了吗?我们快进城吧!”张郃看起来是想早点把钱兑出来,帮他哥哥还完债就跟着卢植等人去洛阳,跟这一行人相处很是愉快。
东阿地处兖州,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治安还算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也算比较繁华。进了城,一行人先从客栈安顿好,卢植让程普带着张郃去打探下消息,顺带把钱取了,卢植带着徐荣去逛一逛东阿的街市,买一些特产、干粮之类的。程允对逛街这种事情毫无兴趣,却对数百两纹银很感兴趣,于是拽着程普要跟他走,程普懒得管他,三人出了客栈,打听了甄氏布行的位置,就赶了过去。
“儁乂,先不说取钱的事情,你哥哥在哪儿你知道吗?”程普问道:“今天天色还没有很晚,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取完银两直接把你哥哥赎出来。”
张郃想了想,“当时他们说是泰山道观,泰山有几个道观我就不了解了,我们先问问,避免搞错了。”
布行门口的侍者赶快将三人迎了进来,“三位客官这是要找泰山的道观啊?是有人得病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怎么这么问?我们找的是道观不是医馆,为什么要去治病?”
侍者憨笑,“我们东阿泰山的道观啊,只有一个,就是太平观,太平观里面仙师用符水治病救人,心诚则灵,很多人都去试了呢,我母亲前些天腹痛难忍,我带她去,在道像下磕了九十九个响头,喝了仙师给的符水,果然药到病除。”
“啊,是嘛?那我哥哥去那里做什么?难到是他生病了?”张郃嘟囔着,“你们掌柜的在吗?我这里有一个收据要给他看一下,是河间国分店掌柜开的。”
侍者给三人上了茶,就去通知掌柜去了,程允抚摸下巴,“太平观?刚刚他说的是太平观符水救人?”
得到肯定答复,程允说道:“你们在冀州有没有听过这件事?我记得我们经过巨鹿的时候听闻大贤良师符水救人,你们记得不?”
“不记得,”程普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没太关注,毕竟我们这里大家都比较健康,不需要治病。”
程允咂咂嘴,好像又卷到了不得的事情里面去了,真想不到刚刚熹平五年,太平道教已经传教到兖
州,还根深蒂固了。
掌柜很快就出来了,因为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听闻是其他分店掌柜,还以为是甄家来人,结果交谈完,了解到是张郃一行人,赶紧奉为上宾。甄逸已经通过渠道传给了各地掌柜,此人是甄家家主的救命恩人,可是以一敌百的好汉。
钱财交接很快,掌柜了解了三人的目的,“二贵,你领三位贵宾去一趟道观,今天放你假。”
侍者二贵连忙应下,张郃接过钱,刚要感谢,程允出声了:“谢掌柜好意了,今天我们想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过去,所以不用二贵哥带路了,我们明天自己过去就行。”说罢先往外走,程普与张郃对视一眼,和掌柜抱拳告退,跟了出去。
“怎么啦,文应?”张郃有些迷糊,“掌柜的有什么不对?还是那个叫二贵的有问题?”
“哦,那倒没有,”程允头也没回,“是太平道教有问题,一个道观,治病救人的道观,为什么扣下你哥哥,还跟你要钱?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商榷一下,明早叫着义先,拿着兵器过去比较好。”
程普点头,“允儿说的有道理,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身揣巨款,去赎人,还是谨慎些好。”
“哦,”张郃本来就是个机灵人,主要是不了解太平道教的猫腻,不然提出明天整装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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