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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六品,任安县令也才七品官,那岂不是说,死的这个人比任安县令都大…
其实,方达还是理解错了,谢必安和范无救脸色难看并不是因为死的是一个六品官。
而是在这内城,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杀朝廷的命官。
别说是六品官,在这内城,一板砖下去,四品,甚至三品的官员都能砸到。
片刻功夫,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四五个身着捕快差服的衙役骑马,簇拥着一个脸庞消瘦的中年男子。
另一边范无救也匆匆跑了回来,凑到谢必安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虽然亲卫军事先通知了京兆府,但京兆府衙门距离事发地比锦衣卫衙门远,所以两边才能同时到达。
京兆府衙门的捕快们连忙跳下马背,甚至来不及拴好马匹,迅速走到了亲卫军首领面前抱拳问道:
“这位将军,不知受害人尸首所在何处,中间有没有人搬动过尸体?”
亲卫军首领对着远处一指,缓缓说道:
“尸首就在那儿,我们巡城的时候发现的,除了一个下属翻动过尸首,寻找身份令牌之后,再无一人碰过。”
面庞消瘦的中年男子紧紧皱起了眉头。
在路上他就已经听手下汇报过,被害之人乃是刑部官员。
眼下年关将至,京兆府尹还特意提醒过他们,加强京城的治安,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牵扯出什么大案子。
这才几天的时间不到,朝廷命官竟然惨死街头,这让他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亲自赶来案发现场。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亲卫军首领指了指身旁的两个士兵吩咐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其余人继续巡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方达三人,骑马离开了此地。
看着亲卫军们逐渐远去,谢必安慢慢走到消瘦男子面前躬身抱拳说道:
“李捕头。”
李捕头也是回过神来,回头看着方达三人也是抱拳说道:“原来是谢大人和范大人。”
京兆府的一些案子,锦衣卫衙门也会协同办理,所以底层的一些官吏,也大都认识。
“今天正巧赶上我们兄弟三人当值,唉,却碰到这样的事情。”
谢必安叹了一口气。
李捕头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啊,上面再三要求,年前京城可不能出乱子,可眼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案子。
势必会奏达天听,这差事要是办不好…唉……”
“行了,你们去忙吧,我要查看一些尸首,确定一下死因。”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谢必安缓缓点头。
“这…”
李捕头却是犹豫起来。
虽然锦衣卫同样有查案的权利,但京城的命案一般都是京兆府衙门在处理。
如果没有两个衙门之间的印信,李捕头却不敢让锦衣卫衙门的人沾手,万一出点什么差错,锦衣卫的人可以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更何况是朝廷命官被杀的大案子。
谢必安对身旁的范无救点了点头,范无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李捕头:
“上面要求我们兄弟三人全力协助京兆府衙门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