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做出错误的判断并不奇怪。但是钟书记心里清楚的很,他们都错了,错就错在他们没有仔细观察,没有发现院子里的异常。
钟书记当时就判断出古老三不但出了门,而且好像才刚刚回来不久,因为钟书记已经看出来,驴蹄子上的毛那么白是因为刚刚被洗刷过。
钟书记注意到古老三把给驴刷毛的笤帚还插在水桶里没来得及拿出来,而且水桶就放在驴圈的一头,钟书记知道,那个笤帚和水桶就是古老三平时用来给驴马洗刷毛发和蹄子用的。
“田大宇啊,田大宇!你自认为是一个精明人,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一点你怎么没看出来呢?”
钟书记又回忆起他们去古丹凤家的情景。
田大宇不但不了解古老三家,对古丹凤家就更是一无所知了,在他眼里看到的一切当然也都是正常的,他甚至不知道古丹凤家里还养着一只大黄狗——一只非常聪明,似乎已经成了精的大黄狗。
钟书记对古孟家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钟书记看到,那天晚上古丹韵的衣服泡在水盆里。这怎么可能?全村人都知道,古家三个姑娘一个比一个勤快,一个比一个干净利索。韵儿平时换下来的衣服绝对不会过夜,只要脱下来马上就会被洗干净晾上。但是那天韵儿的衣服确实真真切切地在水盆里泡着,钟书记当时也很纳闷——难道这衣服要泡一宿吗?不可能吧。既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韵儿回来晚了,被雨水淋湿的衣服脱下来后她们还没来得及洗。
还有,古丹韵的鞋放在房门外窗户底下,上面沾满了泥巴,如果不是他穿出去了,为什么会粘那么多的泥在上面?
还有,最最关键的一点——大黄狗哪去了?
钟书记特意看了看狗窝,里面竟然是空的。当时古猛全家人可都在,一个都不少。那么很有可能大黄狗是被人领走了,而领走大黄狗的人有可能就是他们救古宁的同伙儿,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还有,还有——
......
钟书记真是头疼,没想到喝了酒,他的思路还清晰起来了。
钟书记想的更多的是——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能把这些疑问直接戳穿吗?
答案是——不能!
绝对不能!
就凭着刚才老伴听说古宁被人救走而表现出来的高兴样子,他也不能那么做。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不但对不起古校长,更对不起古丹凤、古丹韵和对他忠心耿耿许多年的古老三。
其实,钟书记当时还有一个私心,就是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提到的一件事儿——从前他也想娶古丹凤做自己的儿媳妇,所以钟书记就更不能死心塌地的帮助田大宇找人了。
钟书记想着想着,脸上逐渐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一种在酒精的刺激下非常满足的笑容。酒精开始在他的身体里产生作用,钟书记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不想了,不想了!好好睡一觉,真该好好睡一觉了......”
钟书记打起了呼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