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凌薇笑道:“相公您真是贵人多忘事,韩玲儿是韩知县所遗之女呀!是妾身让她来的,想收她做义女!”
方仲永很是无奈:“你这是又闹哪一出呢?你只比人家大六岁,当人家的义母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前番在宁海慈幼局,妾身见她总是郁郁寡欢,就细问了缘由。”王凌薇说罢,在方仲永耳边低语了一番。
方仲永恨声道:“那李梦龙做下此等禽兽不如的行径,用马拖死他实在是便宜了他!实应千刀万剐,以谢我心头之恨!”
王凌薇劝道:“相公息怒。那李梦龙固然已不得好死,但受如此残害的女孩儿只怕在慈幼局也不好呆着了。所以,妾身想给她个机会。加之妾身的丫鬟很是蠢笨,全不似惠子姐姐身边的猫奴那般娇俏可人,会讨相公欢心。妾身还想着将来有个臂助呢!”
方仲永痛斥了某人的一派胡言,落荒而逃。
叫人把那韩玲儿领到跟前,王凌薇笑道:“玲儿,我与我家老爷已经商量好了,他对收你为义女并无意见。你且安心在这府衙中住下,一应用度皆按小姐的份例。你意下如何?”
韩玲儿遭逢大难,有着异乎寻常的冷静,拜见了义母后问道:“不知义母对我那弟弟如何安置?”
这下王凌薇有些露怯了,认个义女当不得什么大事,无外乎多一份嫁妆而已。但看相公的意思,只怕没有认个干儿子的想法呀?只得再好言把方仲永请回来。
方仲永也不拿乔,直接说道:“玲儿,认你为义女,我并不反对,就是对你弟弟多加照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你可知,本官对童子军寄予厚望,韩林儿在那慈幼局勤学苦练对他今后的成长是极为有利的。你也希望你弟弟将来能够出将入相、功成名就,而不是仰人鼻息、一事无成的纨绔吧!”
韩玲儿盈盈下拜道:“是女儿孟浪了,请干爹恕罪!”
方仲永很是不自然地说道:“以后喊本官义父即可,这干爹莫要再喊了!”实在是对已经变味的词语接受不能呀!
见韩玲儿始终有些拘束,方仲永劝道:“家中的事,我一向是不管的。你只需听你义母的话,每日学些诗词、女红就好。待你长大成人,自会与你寻一个如意郎君,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有本官护佑,当保你一生无忧。”
不成想那韩玲儿小小年纪竟是个硬气的,说道:“孩儿只恨是个女儿身,不能上阵杀敌。但孩儿擅养信鸽,可助干爹一臂之力!”
方仲永道:“咳咳,是义父!你说你会养信鸽,我且问你,如何挑选?如何饲养?如何可保信鸽不迷途?如何确保信鸽所传之消息不落入敌手?如何保证即便信鸽落入敌手而敌方不能获知我方消息?”
韩玲儿想了半天,梗着脖子道:“家母乃公治长后人,最通鸟兽之语。区区信鸽的饲养,早已耳提面命,熟谙于心。那信鸽的挑选,首重血统,其次眼睛、羽毛、骨骼。且那鸽子最是忠贞,便是分隔千里亦不离不弃。若百里外放飞其中一只,则必然会循路径、山脉、河流、村镇等回归,几无差错。至于与敌作战等等,女儿不知。”
要说方仲永自来到大宋以来,最不耐的就是两件事,一是交通,二是通信。
交通的事一时半会儿没有解决的办法,暂且不议。但仅仅只是传递个消息,就足以令人发狂。基本上都是人到了,消息也就到了。甚至是人都到了,消息还没有到。就以这次晏溶月生子来说吧。要是有电话,甚至是视频网络,简直是太简单的问题了。
这边问:“老婆你生了吗?”
那边回答:“生半截了,你要不要直播一下?”
分分钟就解决问题了,哪里用得着让驿卒辛辛苦苦地跑两个月?万一其中有李洪基、张秉忠之类的豪杰,岂不误了给儿子取名字的大事?
当下,方仲永自书架上取下一部《论语》,提笔写下四一,一一一,八二一,一一等几个莫名其妙的词,连书一同递给韩玲儿道:“如果你能解出其中的意思,本官必会重用!不然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学做女红吧!你先去吧,我还要给儿子取名字呢!”
盏茶功夫,方仲永就为自己的儿子起好了名字,方正。取世间万物,唯方正者始得长久。
韩玲儿居然也从书中挑出了字眼,组成了一个喜庆的词语:喜得贵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