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曾说,他少年时看劁猪匠干活想学会劁猪。除了少年人激增的暴力因子外,大概也是觉得劁猪其实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其在当时的地位,大概是与“专业技术人员”享受的待遇相近的。除了有工钱可拿,还能带走被阉割动物的“外腰”。爱吃烧烤的朋友肯定知道,“外腰”可是好东西呀!
遗憾的是,“动物绝育手术医生”这一崇高的职业在宋朝并没有出现。方仲永决定自己培养一个能够让牲畜过上单纯快乐生活的人才。该人才不需要高学历,也不需要城市户口,只有一个条件,胆大心细。为什么要胆大?毕竟是动刀的活儿,晕血的人干不了。为什么要心细?要保证该切掉的切干净,不该切的一点儿都切不着。
话说本村有一屠户,按辈分方仲永应称之为“五哥”(可惜不姓龙)。平日里干的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活计,也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着实是本村第一胆大之人。更难得的是,五哥手法极好。你要一斤肉,定然要与你切个一斤又五两。绝不多一两,也不会少半分。
却说这天五哥正要对某温柔可爱的——羊下毒手之时,就见方小神童施施然来到身前。只见那方小神童默不言声,竟是静静地看五哥装,呃不,完成了杀害、剥皮、分尸的惨无人道的杀猪全过程。五哥在方小神童强大的气场之下,险些要“弃恶从善”了。
待五哥净手收工,方仲永才问:“你会劁猪吗?”
“啥?”
“就是把猪的蛋子给割掉,但又不能伤到它的小JJ。”
五哥欣然答应,立即手持两尺长的杀猪刀准备赴约。方仲永急忙制止。好家伙,这要是一刀下去,今天非得吃烤乳猪不可。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仓朗朗一声响,方仲永亮出了自己的绝世神兵——一把小刀。
只见那刀长约半尺,状似柳叶,锋刃朝外,前端有钩,向里开刃。乃邻村铁匠所制,重约四两八钱。端的是勾魂摄魄,断子绝孙的不二利器。
五哥瞅着那泛着幽光的“兵器”咽了口唾沫,道:“这东西怎么用?”
劁猪其实是比较简单的。概括起来分三步,一割,一挑,一拉。将猪擒住,洗净其身体后下部球形物,沿缝线用向外的刃口割开,再用钩子探进去一挑,就会挑出两枚卵形物体,最后用钩旁小刃割断其后缀连的管子即可。(为躲避河蟹,在此不进行过多描述。有兴趣的朋友,可与愿为科学献身的同仁自行实验。友情提示:科学有风险,实验需谨慎。哈哈!)
小猪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呃不,完整的猪了。浑浑噩噩地睡了两天,又开始开心地吃喝起来。如果猪有自己的思想,它一定会疑惑:为什么现在吃了就犯困呢?为什么不再像以前一样,看到隔壁的小花就激动了呢?算了,不想了,吃饱睡觉去也!
待五哥将十头纯真无邪的小猪一一送往幸福的彼岸之后,五哥的手法也就比较的纯熟了。待方仲永将“绝世神兵”赠送与五哥后,五哥简直就像是找到了组织,呃不授业恩师一般激动了。逢人便说是方仲永教会了他劁猪的秘技,以致后世劁猪匠把方仲永奉为祖师,实在是方仲永万万没想到的了。
后世的人会嫌弃阉割过的猪活动太少,肉没有嚼劲。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人对于肥肉是很惧怕的——不论是猪身上的,还是自己身上的。但在缺乏油脂的古代(包括近现代中国),大就是好,肥就是美。要不然,怎么会有“肥美”一词呢?
当方仲永的十只小猪过上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幸福生活之后,它们的身子也就像气球一样逐渐地鼓了起来。每天增加体重一斤多,简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方父眼见儿子又一次证明了神童的神,就替儿子干起了饲弄小猪的活计。每天喂猪,打扫猪圈,把猪粪倒进积肥的大坑,倒也很是充实。起码没有时间抱怨方仲永的败家了。
等到小猪长到百十斤的时候,方仲永就迫不及待地请五哥出马宰了一头,弄了一大块五花肉准备做苏东坡的“回赠肉”(东坡肉的原始称谓)。
据《徐州古今名馔》记载,苏轼任徐州知州时,黄河决口,苏轼身先士卒,和全城百姓筑堤保城。徐州人民杀猪宰羊,上府慰劳,苏轼推辞不掉,便指点家人烧成红烧肉回赠给老百姓。苏轼贬谪黄州时,作有煮肉歌:黄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人们觉得味美,加上名人效应,开始竞相仿制,并戏称为东坡肉。几乎几乎可以认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篇广告软文了。
东坡肉还有一个妇孺皆知的名字——红烧肉,全国各地的做法大同小异。苏东坡在《炖肉歌》中说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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