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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百官出入的地方。
王振立即答应下来。
当王振离开乾清宫之后,脚步一下子变慢了,似乎没走一步,都带着千斤重担一般,他回首看向乾清宫,心中微微一叹:“小爷长大了。”
王振在宫中浮沉这么多年,自然是有道行的。
相比下来,朱祁镇的手腕就太稚嫩了。
只是王振的心头也不好受,一方面觉得从小爷登基以来,变化实在太大了,简直有换了一个人的感觉。
不过,王振并没有怀疑朱祁镇。只是觉得,丧父之痛对朱祁镇的影响太大了。
朱祁镇有此变化,他甚至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他毕竟是从小看朱祁镇长大的,将子孙的情分都寄托在朱祁镇身上。
只是,朱祁镇却在他面前对他耍手腕,让王振心中不由有一种伤心之感,不过从此之后,他也不敢将朱祁镇当做小孩子了。
王振见了曹吉祥,厉声喝道:“你做的好事?”
曹吉祥大吃一惊,说道:“义父,何发生什么事情了?”曹吉祥这一段是,有一阵春风得意之感,他毕竟是皇帝钦点的,为皇帝办差的,可以说是简在帝心。
寻常人都不敢得罪他。
更不要说,宫中采买煤炭的款子,都是在他手中过的,看上去煤炭都不值钱的,但是人的一日三餐都是少不得的。
曹吉祥只需上下其手,就是好大一笔银子。
面子也有,里子也有。
王振冷笑的将在朱祁镇发生的事情说了,说道:“你贪一笔银子,小爷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以宫中太监之名,去剥削小民,坏了皇爷的名声,如果不是看你差事做的还不错,此刻你人头都不在了。”
曹吉祥一听,立即跪倒在地,保住了王振的腿,说道:“义父救我,义父救我。”
王振说道:“我这老骨头,在陛下面前还有些面子,你的小命保住了,但是却难免吃一顿皮肉苦。”
王振一挥手。立即有两个人上前,将曹吉祥按住了。王振说道:“带走。”
王振带着曹吉祥在东华门下面,摆开架势,令两个太监按住曹吉祥,曹吉祥被按在红木板凳之上,两个太监说道:“曹公公,得罪了。”
随即有人将一块毛巾塞进曹吉祥的嘴里。这不是让曹吉祥不说话,而是害怕曹吉祥咬住自己的舌头。
随即王振在台阶之上,宣读了曹吉祥的罪名,一声令下,下面的太监就一五一十的打了五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下来,几乎要了曹吉祥的小命。
还好是王振早就交代下来,是要活的。
这些宫中打人太监,一身手艺简直是出神入化,要生则生,要死则死,甚至可以几十大板打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也可以一板子取人性命。
不过,王振要曹吉祥吃苦头,故而他们也不敢放松。
一顿板子打下来,曹吉祥下半身都是血淋淋的。简直是不入目,一身衣服都不能穿了。而曹吉祥本人,也是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迷。
如此来去不知道几次,这才算是熬过去了。
王振见状,立即让去请太医,将曹吉祥抬下去好生诊治。
东华门本来是文官来往比较密集的地方,这样大张旗鼓的用刑,自然被人看在眼中,不过一会儿工夫,内阁,翰林院,六部都传遍了。
在文官看来,太监都是罪大恶极的。所以朱祁镇这种重责太监的行为,自然是政治正确,特别是上奏弹劾曹吉祥的言官,更是一副圣明天子在上的样子,一时间也为朱祁镇赚了不少好名声。
即便是内阁那几位,也觉得朱祁镇又所作为,乃是孺子可教也。
这些是朱祁镇不知道的,他那个时候,在见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