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太太不是说,不让您去四姨娘那探望么?”看着自家小姐踱步的方向,一直未作声的红樱终于忍不住提醒道;自家姑娘从正院里出来时,就一脸的黯然,她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在里面又受了委屈,可主子有委屈了,却是不会跟她这个丫头说,她也只能静静的守候。
三娘子顿了顿,却没回头,而是照直往前道:“三弟的病应该已经好了,就算我不能进院,那到院外瞧瞧也是可以的,就当我们走这边散散步,我也刚好顺路去给祖父祖母请安呢!”母亲之前的劝阻,不就是怕去看了三弟会染上什么邪异么?她可不怕,而且她也不相信三弟是什么邪异附体,明明就是生病。
红樱也知道三娘子的脾气,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只好跟了上去,走了会才发现碧柳还在原地发愣了,又匆忙跑回了瞪了她一眼,两人匆匆跟了上去。
碧柳今天的失神三娘子知道,就是原因有些不清楚,只当她是每月一次的心情低谷期;四姨娘的临湖居隔得正院不远,半柱香时间就到了;可到了院门口三娘子才发现,似乎事情有些不对劲。
眼前的葫芦状的院门上被人临时加了两扇木栅栏,栅栏外又串了链条锁了把大锁;一个着灰色布衣的婆子正歪在墙角打盹,连她这行人来了了没见醒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四姨娘被圈禁了?三娘子还是头一次见这种阵仗,不就是小孩子生了病吗?竟然派人将院子给圈了起来不让人进出,这似乎太夸张了。
红樱见三娘子脸色不佳,立马上前唤起那守门的婆子来,唤了好几声那婆子才应声睁开了眼,瞧着眼前几位人的装扮,怎么也猜出了两分,便过来见礼问道:“给姑娘请安了!不知姑娘唤醒我老婆子是有什么吩咐?”婆子这话虽说得好听,脸上却着实没个好脸色,一双小眼睛里冒着精光,欠了身也不管三娘子唤没唤,自己便直起身子,接着又状似无意的往栅栏中间一站,双手叉起腰来。也不知是天生长得这般横的样子,还是因为见她脸色不佳,才这般防备的。
“我就是想问问,如今这临湖居是个什么情况?是谁叫你们在院门口钉这栅栏,还用锁给锁起来的?这可是姨娘和小姐、少爷住的地方,哪能随便让人锁的?”三娘子心里就认为,就算不想让四姨娘这院里的人出门,派两个人守着院门就是,像现在这样订了栅栏着实让人难受,好像有多防备自己似的。
“姑娘可就看错了,奴婢可不敢随便锁这院子!”这婆子也不慌,道:“这是太太亲自吩咐下来的差事,奴婢自然是照办无误;只要太太说要锁这院子,那奴婢也管不了这院子里有谁,又是什么身份;这府里总归是太太当家,姑娘您说是不是?”这问话的模样里也多了些嘲讽,太太如今掌家,她吩咐的事谁敢不做,谁敢不服?
被人亲口证实的感觉不是很好,虽然她早就猜到敢做这种事的,府里只有太太;但是她总想,太太也不至于将四姨娘逼到这份上;平常看太太一脸和气,就算心里不喜,也该只是勒令这院里人不要随意走动罢了;哪想到竟是这样圈禁手段,若将来四姨娘出来了,她们要怎样再好好相处?
“母亲到底是如何吩咐的,你如实的告诉我!假如我今天要进这院子里,到底又能不能进?”被封了院子,四姨娘肯定知道,也不晓得现在里面情况如何,太太应当有留药材和人手吧?
“姑娘还是莫要为难老婆子了,太太可是亲口吩咐奴婢,任何人都不能进出临湖居,就是大娘子今天想进去,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总之在三少爷养病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三少爷。”老婆子斩金截铁的答道。
这老婆子把大娘子说出来,是想要吓退她吗?说什么不让人打扰三少爷,明明就是圈禁,却说得这般假心假意;三娘子现在真的可以确定,就算在里面衣食无缺,四姨娘几人在院子里肯定不会好受的。
红樱见三娘子不说话,凑过来劝道:“姑娘,这是太太下的令,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难怪太太不让姑娘来看三少爷,原来早就让人封了院子,也不知道靖妈妈是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呢?”
三娘子轻语,“靖妈妈世故老练,在府里的关系可比你们强多了,自然有她的路子打听消息;不过我既然来了,若是没见到三弟和五妹,又怎么能这样就走?红樱,你给我大声的喊,就喊四姨娘你快出来!”
“什么?”红樱有些一置信的盯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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