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皱了皱眉:“说什么?总不能说是被我害死的吧。”
秦诺的笑更苦:“你猜的真准。那行字我已经让人处理掉了,可是因为是被莫伶雅的丫鬟发现的,所以这消息并没有能封锁住。刚才你进府应该已经察觉了,府里现在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你因妒成恨,这才逼得莫伶雅自杀,她留在墙上的话,说是就算死了,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还真是鬼话连篇,苏浅本来早上极好的心情被这事情一搅合,此时抑郁无比,略微轻扬的唇角也抿了起来,手握成拳放在身侧,忍不住的有些颤抖,抑制着心里的怒意。
秦诺有些担心的伸手握了苏浅的手,低低道:“浅浅。”
苏浅抬头道:“秦诺,别人说是我害死莫伶雅,那你觉得呢?”
秦诺苦笑:“浅浅,就算莫伶雅的死,有人要负上责任,那个人也是我不是你。若不是我当时意气用事,答应了要娶她过门,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听秦诺这么说,苏浅呼出口气:“倒也不至于是你害了她,命是她自己的,自己不知道珍惜,能怪上谁?再说了,从进入秦府,这莫伶雅虽然看似温顺,鸡飞狗跳的事情却是一样没有少做,又何尝真是那种温婉柔顺的性子。”
平复了一下心情,苏浅犹豫着道:“秦诺,若是莫伶雅不死,今天会如何处置?”
秦诺想了想,道:“昨天那事情虽然恶劣,可是毕竟不算作奸犯科,何况她说自己失手,我们也并没有抓到现行。顶多是处置一顿,赶出府去罢了,我们于她多少心中有愧,若是以你的为人,我觉得也就是赶出去罢了。未必会将那事情做多少计较。”
苏浅道:“你倒是了解我,确实,虽然莫伶雅昨天做的事情我当时很生气,可是后来一想,一来她也必然是被大太太指使,二来若不是她将那喜服少成那样,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秦诺点了点头,道:“本来我也只是想问问你的打算,然后见这事情私下告诉老太太,寻个理由休了回家。却没有想到……”
“没想到她竟然先寻了短见。”苏浅见多了死人,倒是并不怎么惊恐,可是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了,职业习惯突然蹦了出来,犹豫了一下,道:“秦诺,莫伶雅的尸体,你看过了没有?”
秦诺一愣:“怎么?”
苏浅皱了眉道:“虽然这些日子来,莫伶她表现出很温顺的样子,可是事实上她做的这几件事情,可都不是温顺的事情。又是个习武之人,不说心性有多坚强,至少不该是那么懦弱怕事的人,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寻了死?”
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秦诺,你说莫伶雅,有没有可能是他杀?”
“他杀?”秦诺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似乎是没有想到苏浅会提出这个可能性,一时没有说话。
苏浅却是越想越有可能:“又不是杀人放火红杏出墙,就算是东窗事发,我也想不到莫伶雅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而她死了,你说最大的受益者,和最大的受害者,分别是谁?”
秦诺微微颔首,缓缓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莫伶雅这一死,府里挡不住悠悠众口,就算不说是你下的手,至少也是被你逼死的。而传布谣言最厉害的,莫过于大太太。”
苏浅冷笑:“而且莫伶雅一死,那破坏喜服的事情,自然也就是她一个人扛着了。死无对证,谁还能牵扯大太太身上去。”
秦诺沉默了一下,呼出口气:“你的推测很有道理,不过那丫鬟发现莫伶雅的尸体之后,并没有擅自移动过,除了她,我应该是第二个到现场的人,我也略做了一下检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确实是中了毒,而且,人应该已经死了有一个时辰了,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
苏浅不由的道:“你把她衣服脱光了检查的吗?”
秦诺略一尴尬:“那倒没有。”
“那就是了。”苏浅道:“你又不是经验丰富的仵作,你又不可能太过仔细的检查,万一她身上有些什么别的痕迹,你能知道?以前还有案子是受害者头上被钉进铁钉致死呢,哪是那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苏浅说这话的时候颇为自然,像是说的极为熟练一般的教训什么都不懂的新人,秦诺听着只觉得有些奇怪,略有些不自在的道:“浅浅,你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怎么好像,那么熟悉的样子?”
秦诺的疑惑让苏浅瞬间发现自己的失态,尽量自然的道:“我哪儿遇上过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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