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到人面桃花的故事了。”紫菱的眼睛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那个姓崔的书生来晚了,桃花姑娘已经去世。然后他进门大哭,后悔自己提亲太晚了!”
“嗯,这个暗示,如果他还看不懂,那就是真傻了!”余柏莲点点头,充满信心地拍案说道,“老娘就不信,他能一直装傻!”
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自己话说得太绝对。犹豫了一会儿,她换了个探讨的语气问紫菱:“他,他那天晚上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他不会喜欢男人吧?我听说汴梁那边很多豪门子弟都是天生的‘兔儿爷’,只喜欢男人。”
“没,没有!”紫菱被问得满脸通红,慌忙摇头。
她担心余老师误解她的意思,连忙补充道:“他,他对我还算客气,但是,但是他的眼神和其他客人没什么区别。应该不是因为喜欢男人,才假装看不懂您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我是在帮你!”余老师皱着眉,低声否定。接着,她又疑惑地嘟囔着:“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我都快要使出浑身解数了,他还是不回应。况且,你也没说要嫁给他做正妻,他有什么好犹豫的。他这个年纪,按理说应该是血气方刚,耳朵也不聋。虽然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
“弟子怀疑,弟子怀疑,他根本不懂填词。”紫菱想了想,带着几分紧张分析,“弟子这几天唱得多了,总觉得‘滚滚长江东逝水’这里,把河改成江更合适。而从汴梁到西北,沿途并没有大河,以江命名...
对于那个《临江仙》,里面也有个江字,而且它的曲调跟以前所有的词牌、曲谱都大不相同。另外,这首曲子的音色丰富多了,唱的时候换气也更复杂。以前从没听说过,也没流传过,突然就出现了,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白藕以前也提到过类似的事情,但她马上否认了。现在,紫菱觉得,不管是否有道理,她都应该把这事说出来。余教习指导她给齐巡检写信,绝不是为了帮她早日嫁给他,这点聪明的紫菱早就看出来了。结合余教习近期急切的态度,以及紫菱听到的莲花班的一些秘密,她越来越相信,如果她继续和齐巡检通信,总有一天会害了他。紫菱对齐凌并没有非嫁不可的感情,但也没有理由去伤害他。那样做,她会感到非常遗憾和内疚。这么英俊的男人,说话又客气,没有一般酒客的傲慢态度,还有一副好嗓音。即使他不会作词谱曲,也不至于要被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所以,尽早结束这段荒唐的缘分,让余教习放弃控制他的想法,对双方都有好处。
“啪啦!”灯火突然爆裂,火花闪烁,照亮了紫菱明亮的眼睛和她掩盖不住的美丽容颜。
……
“啪啦”,烛火炸裂,定安县衙二堂的光线忽明忽暗。县令张威和主簿周崇分别坐在棋盘两边,凝视着逐渐填满的棋局,迟迟不下手。同样是深夜,有人沉醉于繁华夜生活,有人却在深思棋盘上的每一步。棋盘上走错一步还可以悔棋,但在现实中,一旦走错,就无法重来。
“县尊,我已经查实过了。他和李右巡使的关系其实并不深。今晚的酒桌上,他对李右巡使的了解还不如秀才钱多。”窗户轻轻被敲击,声音穿透窗纸,传入县令张威和主簿周崇的耳中。
“我就知道是这样!”主簿周崇面对县令张威,完全没有白天的拘束,笑着撇了撇嘴,终于放下一颗白子,“县尊,你太过谨慎了!别说他是个被太学开除的学生,就算之前没被开除,现在的祭酒郑长风自顾不暇,哪还能顾及他呢?”
“他毕竟来自汴梁,而齐家以前在大宋的将门中也算有名。”县令张威并未因对方的话而生气,叹了口气,缓缓解释。
“那是他伯祖父齐重赟那一支,不是他这一支。他这一支早就和大房分家了,自从新皇登基以来,他们的状况每况愈下。”周崇耸耸肩,继续低声补充。
“这些情况教会早就派人打听清楚了,否则也不会想要招揽他。”
嗯!县令张威再次微微点头,叹气声也加重了,我觉得好像有些地方还不够安全。按道理说,他只是个过客,又懂得进退,圣教没必要和他作对啊。
周崇手指轻敲着棋盘,很明显是在催促,圣姑的意思是想通过我们逼迫他,让他对朝廷彻底失望,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吧?
他这种人,自认为深受皇恩,对朝廷抱有很大期待。如果朝廷让他一次次失望,他发起反抗来,会是最无情的! 张某明白了!县令张威反复思考后,轻轻点头。
啪!一颗黑色棋子从他手中落下,棋局的胜负瞬间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