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山信的脸色变得很冷,很阴冷。
要么成为棋手,要么成为棋子,这种盛气凌人的语气,哪里有对日本玄洋社半分的尊重。
在钟离劲的口里,玄洋社,头山信,不过是棋子而已。
头山信眯着双眼盯着钟离劲,眼神冒着寒光。
“钟离桑,那你是把我们当作棋手呢,还是当作棋子?”
钟离劲从头山信那锋利如刀的目光里,读懂了他内心藏着的那份愤怒。
钟离劲淡然一笑,也许是自己在国外太久,把过去中国人的那种含蓄与中庸忘得一干二净。
“头山社长,咱们是合作的关系……”
“合作?希望钟离桑,以及钟离桑上面的人,始终记得,我们是合作的关系。”
头山信把身体朝钟离劲倾了倾,那犀利的眼神打在钟离劲的脸上,钟离劲心里并不舒服。
虽然心里并不舒服,但是他却没有再表现出来,无论是在眼神,还是是在脸色上。
日本人,永远都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在共济会内部,对日本人的定义,仅仅是一件工具。
可是,这件工具,却一直想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因为几十年过去,共济会对大陆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们也不会与日本人合作。
对共济会来说,自从摩根从北平撤离后,这里的所有情况就不再熟悉,所有成员都不再是共济会里的兄弟了。
可是,日本人不一样,他们一直在大陆活动,即使是在那段最为特殊的岁月里,他们也从未间断过对大陆的间谍活动。
实话实说,玄洋社比共济会更懂大陆,他们在大陆布的眼线更多,渗透得更广。
“钟离桑,你让我们去和卢千阳接触,还是在对他做最后一次的试探吧……”
头山信戳破了钟离劲的心思,钟离劲却没有半分的隐瞒,点点头。
“我们和他中间,隔着你们这道门,双方都要安全些……”
钟离劲的算盘打得响,其实在头山信的心里,他何尝没有拨动算盘珠子。
与卢千阳接触,的确很危险。
可是,中国人也有一句古话:富贵险中求!
至于什么样的富贵,只有头山信清楚……
头山信不再对钟离劲的“指示”有半分的反感,两人仔细地商议了一下关于头山信与卢千阳的接触,又讨论了一些关于未来两个组织在大陆的合作后,两人的会面算是完美地结束了。
离开的人,自然是钟离劲。
雅文书店,是玄洋社的地方。
有人离开,自然就会有人来。
来的人是水猴子,其实他是一直等在外面的。
钟离劲前脚刚走,水猴子的后脚就进了雅文书店的门。
头山信似乎已经很信任水猴子了,开门见山。
“水董事长,你怎么看美国人?”
水猴子干瘦的脸上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容。
“美国人,一群对东方文明完全无知的人!即使他们玩弄再多的阴谋,最后也一定是会是输的!”
水猴子的语气很笃定,头山信很高兴。
他从水猴子的眼眸里,看得出来这个人对美国人的那股蔑视,对胜利的那份自信。
“你认为美国人一定会输?”
头山信还是问了水猴子一句。
水猴子重重地点点头。
“中、美,一定会有一战的,即使现在他们双方关系密切得紧,再过十年,二十年,最多三十年,中美之间一定会爆发一场战争!”
“战争?”
头山信很是惊愕,满脸疑惑地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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