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话,那辆车开得很快,直到看见那片蔚蓝的大海,金望岳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来。
“他们现在已经被人发现了吧……”
珍嫂侧过脸,眼角挂起狡黠的笑容。
“不重要。我留下那把轮椅,就是告诉国安,杀人的凶手可能是花白凤,至于她为何杀死方城和袁克佑,那就是中国国安的事情了……”
珍嫂故意没有说卢千阳,金望岳也没有说。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清楚,金望岳并没有杀死卢千阳,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
“你知道我没有下死手……”
金望岳还是自己说了出来,他盯着珍嫂的眼睛。
珍嫂的眼神里满是得意和满足,她仿佛很满意金望岳自己说出这句话来。
珍嫂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金望岳的手背。
“望岳,你自己说出来,我现在就彻底地相信你了。我知道,你没有对那个小子下死手,你留了他一命,我能够理解你。如同,你掏出枪来,并未把我假扮的花白凤一枪打死灭口一样……”
珍嫂说得柔情满满,在金望岳听来却是心凉如水。
金望岳猛地把手一抽,阴沉着脸,看着珍嫂。
“不要说得那么温情,你们的心思我懂……”
“……”
珍嫂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金望岳。
“卢千阳不死,他醒过来后,就会告诉警方,在场的人除了花白凤,还有一个人是我……”
金望岳使劲地咽了咽口水,狠狠地闭上眼睛。
“这样,我也就卷入了这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案中。那么,我怎么死里逃生,又为何毒杀方城和袁克佑的案件就会被重启,当初那些把我从死亡名单里剥出来的人,都会受到牵连,那些人,有些是领导,有些是忠诚的国安战士。”
“加上你们在国安内部的人把我假死这件事揪住不放,一定会牵扯很多人出来,有人下,就有人上……”
“聪明!”
珍嫂朝金望岳投来赞许的目光,轻声喝了一句。
“我,金望岳,除了死心塌地地跟你们走,就再也回不来头,永远也回不去了……”
珍嫂看着金望岳,眼神里既狡黠,又满意。
“你真的是个天生的特工……”
珍嫂由衷地赞了一句,金望岳去侧过脸去,看着车窗外的那片大海。
圆月挂在海边,冰冷的月光和那微微有些发白的朝霞混在一起,映在海面上,随着那海浪起起伏伏,如同千万条海豚在跳跃、嬉戏。
只是,那海豚,一会儿成黑色,一会儿又成了白色……
香港的天要亮得早一些,蓉城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地灰蒙蒙,那鱼肚白的天空始终悬在那遥远的东边,舍不得出来。
躺在地上的卢千阳微微地动了动,随即,他的脖子又扭了扭。
他醒了……
忽然,他猛地双手撑在地上,使劲地晃了晃脑袋,站起了身。
他转过身去,身后的圆桌上趴着方城和袁克佑,两人的嘴角都挂着白沫。
卢千阳微微地笑了笑,连忙走了出去,院里传来水龙头哗哗的声响。
没过多久,卢千阳从外面端进来一大碗清水。
他先把袁克佑扶起来,用力地扒开他的嘴,往袁克佑的嘴里猛地灌了半碗清水。
卢千阳把灌下清水的袁克佑身体靠在圈椅上,
卢千阳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深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地上破碎的紫砂茶壶踩到。
没过几分钟,袁克佑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卢千阳走到他的身后,扶住他的肩膀,只见袁克佑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红晕,他重重地呼了几口气,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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