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几十年来,两人走得近,经常来往,他和宋家很是熟络。
“相逢,给两位大爷和这位小哥把酒给倒上。”
女人催促儿子,她是个有眼色的女人。
年轻人宋相逢连忙把酒打开,给三只杯子斟满,然后连忙退到母亲身边。
“金海叔,你们就先对付一顿,吃饱喝足,你就不用管了,我一会儿自己来收拾。”
说完,女人招呼着儿子出了院子。
金海冲着女人的背影喊了声。
“有及他媳妇,多谢了。”
女人扭过头,冲着金海咧嘴笑了笑,又朝他摆了摆手。
“宋山河一家对你很不错。”
言采东点点头,赞了一句。
金海回过身,招呼着言采东和卢千阳往那桌边坐下。
“相交几十年,他们一家对我这老头子很照顾。”
“那他怎么就自杀了呢?”
言采东不解,一脸凝重地看着金海。
金海沉默不语,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叹了一口气。
“你爹言雨亭,自杀;化名金裁缝的日本人,自杀;还有那陈景瑜,还是自杀……”
金海幽幽地说了一句,侧过脸,看着言采东的脸,想了想,再补了一句。
“听说,你堂哥,言家二房的言义为,也是自杀……”
言采东双眼微微一眯,盯着金海那饱含深意的眼眸,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你说,他们……”
金海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桌上的竹筷,招呼着卢千阳和言采东用餐。
言采东和卢千阳也没有客气,拿起筷子夹起盆里的海鱼来。
“他们都死得蹊跷。宋山河,是在他孙子回来的那一年死的。也就是刚刚这个后生宋相逢从美国回来后,没几天,就自己挂在了村外的榕树上了。”
金海吐出嘴里的鱼刺,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是第一个发现他的,感觉,感觉……”
金海没有说完,端起酒杯,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坐在一旁的卢千阳赶紧起身,拿过酒瓶,把老爷子的酒杯斟满。
“你感觉他不是自杀?”
言采东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酒,疑惑地看着金海。
金海点点头。
“我是个管监狱的,对公安的事儿不懂,以我对宋山河几十年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自杀!那些年,他被斗得死去活来,被刮了头发眉毛,脸上画上大乌龟,肋骨都被打断好几根,他从未想过死,怎么到了八十多了,还会自杀呢?”
金海脸色凝重,用筷子比划着两人吃菜。
“他死的头一天晚上,我和他也是在这院里喝酒,看得出来老头子是有些心事,但是绝对不至于自寻死路。”
“没有报告公安?”
言采东不解地问了一句。
金海落寞地笑了笑。
“报了,公安也有人来过,结果就是自杀。”
一旁的卢千阳静静地听着,他干了十年的刑警,这种事儿也遇得多。
一般来说,哪个村,哪个乡死了人,特别是自杀身亡的人,只要家人邻居不报案,公安一般是不会过问的。
如果有人报案,那说明……
“监狱长,您说报了案,是谁报的案?”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卢千阳侧着脸,看着金海,问了一句。
金海愣了愣,看了看一旁的言采东,又看着卢千阳,想了想。
“是宋山河的孙子,就刚刚来的这小伙儿宋相逢。”
“他?他为何要报案?”
“死了人,能不报案么?”
金海不解地反问了卢千阳一句,卢千阳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对面的言采东。
言采东何其精明,他瞬间明白了卢千阳眼神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