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斥责道:“没错!若非是你日日在本宫面前说苏大夫的不是,本宫也不会误解苏大夫!说到底,都是你这饶舌丫鬟的错!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本宫也是看你手脚还算伶俐,不想你却如此心机不正!看来,本宫也是留不得你了!”
可怜的紫竹尚未从方才那一耳光中清醒过来,就迎来了李妃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尤其最后一句话,吓得她顾不得其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抱住李妃的双腿,说:“娘娘息怒!奴婢知错了!娘娘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混账话!本宫若是这次饶了你,你难以长记性!这次若非是你从中作梗,本宫怎会冤枉苏大夫?”李妃看着紫竹,冷然道,“你不必跟本宫说这些!只怕饶不过你的人不是本宫!”李妃这话暗指清晰,所有人都听出来,她是想说苏诺语不饶人。
紫竹也是聪明人,她听出了李妃的弦外之音,连忙膝行到苏诺语的面前,又是哭泣又是叩首的:“苏大夫,您大人有大量,便不要太过计较了吧!我也是无心的,恰巧出来,就撞见您。我久在娘娘身边,受宫中规矩约束多年,但凡有违抗圣命的,就想着也要规范一二。这才误解了您!”
面对紫竹的明褒实贬,苏诺语有几分忍俊不禁。什么样的主子身边就有什么样的丫鬟,这话说得一点不假,不是人人都如心云那般善良的!紫竹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诬陷自己么?既如此,便让她慢慢说吧!
这样想着,苏诺语决定眼观鼻,口观心,三缄其口。看她主仆俩要如何收场!
紫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按说正常人早就出来说话了,可这苏大夫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令紫竹有一种重重一拳打过去,没想到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的无力感。
一旁的李妃也是惊诧万分,以她对苏诺语的判断,她向来自诩知书达理,又心疼百姓,怎么也不会如此为难紫竹啊!可紫竹这边已经哭了半天,她却一直稳如泰山地站在那儿,面带微笑。
张祜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苏诺语是有些生气的,否则断不会如此。可如今夜已深,实在不宜再耗下去。他走到苏诺语面前,拱手道:“苏大夫,既然今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就这样散了吧!夜里多少有些凉,大家穿着单薄,只怕不宜久留啊!”
苏诺语听张祜这么一说,才猛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连忙说:“罢了罢了!既然李妃娘娘说这是一场误会,那便是误会吧!我不过一介民女,别无所求,只希望日后这样的误会能不再有第二次!”
李妃见苏诺语有几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阵势,也是气不过。可是她也知道,事到如今,已不是她能再扭转的了!即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得就坡下驴,语气僵硬地说:“如此,便都散了吧!”
这出戏演的精彩纷呈,百姓们也看得尽兴至极。最令大家满意的是,结局十分圆满!虽说没人敢在李妃娘娘面前说什么,但私心里还是支持苏大夫的。
待得众人都纷纷离开后,李妃方才叫了紫竹起身,她走到苏诺语的面前,威胁道:“贱人!今日你摆了本宫一道,并不代表着你就赢了!早晚有一日,本宫会叫知晓本宫的厉害!届时,你就是跪在本宫面前,本宫也不会心软!”
“李妃娘娘,如今夜已深,但却还未到入睡时分,您怎么就开始做梦了呢?”苏诺语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李妃怒从中来,指着苏诺语的鼻子,道:“你如今猖狂,本宫便要看着你痛不欲生,在本宫面前摇尾乞怜的那一日!”
苏诺语不欲与她多谈,躬身行礼:“娘娘若是执意如此,那我只能祝娘娘一会儿早些入眠,一夜好梦了!”说罢,她站直了身体,缓缓后退两步,转身进了屋。
李妃看着苏诺语的背影,气得脸色都有些泛白。紫竹见状,只得小声宽慰道:“娘娘,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说话间她扶住李妃的手臂。
察觉到有人碰触自己,李妃猛地瞪过去:“没用的东西!坏了本宫的好事,还好意思在本宫面前说话!滚!”她愤然拂袖而去。
紫竹弦然欲泣地看着李妃的背影,心中也是委屈至极,只是如今娘娘在气头上,她不敢多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