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心云有些诧异苏诺语的反应,问:“小姐,吴氏是自尽,太医们查验过了,不会有错的。您瞧着似乎有所疑惑?”
苏诺语沉吟许久,道:“是,以我对吴氏的了解,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是断然不会自尽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心云见苏诺语言之凿凿的样子,小声问:“小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顿一顿,她又有些担忧地说,“您今日陪着太妃说了话之后,便一直沉默寡言,还一改先前的主意,执意出宫。小姐,您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您就告诉我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诺语抬眼注视着心云,刚想要说话,脑子里猛地划过某种可能,她瞬间恍然,来不及细说,便往外面冲。心云见状,唤道:“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心云,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你专心收拾行囊即可,不必跟着。”苏诺语说这话时,人已快到院子里。
心云原想着追出去,可奈何小姐有言在先,加之想着宫里毕竟安全,只得按捺住性子,留在太医院内,继续未完成的事。
苏诺语一路小跑,奔向嘉德殿的方向。按说从太医院到嘉德殿是惯常走得极熟的一条路,平日里即便是不做轿辇,散着步也从未觉着远。可今日她却觉得脚下的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嘉德殿内,紫英恭敬地候在那儿,低声道:“回太妃的话,桃花源那边一切皆以处理妥当,您放心就是。”
“你跟在我身边的时日久了,对你,我放心得很。你既说了妥当,必定是毫无差池的。”太妃的声音平静中透露出一丝倦意。
紫英瞬间了然,道:“太妃辛苦了,奴婢为您揉揉吧!”语毕,她站在太妃的身后,细细地为她揉捏起来。
太妃缓缓闭了眼睛,紫英是跟在她身边时间最久的丫鬟,许多时候,不消她吩咐,这丫头便能了解她的心思想法。这么多年来,早已是她身边不可取代的人。因而,在绝大多数情形下,她的事是不瞒紫英的。
“紫英啊,你说说看,等着桃花源的事叫诺语知晓,那丫头会不会来找我?”太妃饶有兴致的问。
紫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奴婢虽不了解苏太医,可奴婢揣度着她的性子,一定是会来找您的!”
仿佛是为了应证紫英的话,还不待她话音落地,外面就传来苏诺语的声音:“还请麻烦通传一声,就说苏诺语求见太妃,请太妃务必要见微臣!”
“紫英,你去请她进来。”没有耽搁,太妃吩咐道。
紫英出去,不一会儿领着苏诺语回来,恭敬地说:“太妃,苏太医,你们聊着,奴婢就候在外面。”
太妃颔首,待得紫英出去后,随意问道:“诺语啊,我记得你才从我这边回去,怎得这么快就折返回来?可是还有事?”
苏诺语也不绕弯子,她来到太妃面前,问:“太妃,吴氏的事,是不是您派人所为?”
太妃如愿听见这话,笑起来,道:“看来我也算是有些了解你啊。就在你进来之前,我还同紫英说起你若是得知此事,会不会来找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也就是说,这件事真是您做的?”苏诺语并不算太惊讶。她在来的路上,心底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想听太妃亲口承认罢了。
太妃并不隐瞒,坦率道:“丫头,你不是一早就猜到了,何苦要来问我?”
苏诺语语塞,其实她与吴氏之间的过往并不算是什么好的经历,可当她得知她的死讯,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太妃又问:“诺语,你知前因后果,想必也能理解我如此行事的缘由。我且问你,若今日易地而处,你若是我,可会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苏诺语淡然,被太妃这样一问,心底的伤感瞬间少了不少:“是,若我是您,也会如此做。”她恭敬地福了福,道,“太妃不要多心,我只是来证实心底的猜测,如此而已。”
太妃并不在意吴氏的事,反倒是想着她与褚哲勋的未来,语重心长道:“诺语,你日后十有**是要母仪天下的。你记住我的话,在后宫中,最最容不下的便是妇人之仁!否则换来的便是你自己堕入无底深渊中。”
“是,多谢太妃教诲。”苏诺语面上一凛,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