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尘忙于制定应对阮天浩的计谋,而清然闲来无事,决定进宫去探望苏诺语。
太医院内,苏诺语自从见过太妃之后,并没有什么要事,每日不过就是如其他太医一般,处理事务。这段时间许是前朝事多,与季舒玄之间也没什么交流。
这样的日子倒也是轻松自在,只除了不能时时看见褚哲勋,让她相思成灾外,一切都很惬意。这夜洗漱完后,便上床准备入睡。不想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苏诺语心中一喜,连忙又起身,披了件外衫,来到门边。
正在这时,叩门声响起极小的声音:“诺语?”
苏诺语欣喜异常,打开房门:“清然!”随即拉住清然的手,半是娇嗔道,“你有好久没有来看我了!我几乎都要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清然随她进屋后,神色黯然道:“你不知道,最近出了许多事。夜尘的爹出事了!”
“阮伯伯?”苏诺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是谁干的?什么时候的事?”
清然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说与苏诺语听,伤感地说:“夜尘一气之下便将曼绮和孙氏都关押在了逍遥谷,现在正同阮天浩谈判呢。原以为他还算是有人性,妥协了,不想他竟是别有目的……”
苏诺语看着她,呢喃道:“也是先中毒,后纵火吗?看来昔年白府一事,果真出自他的手笔!”顿一顿,她恨恨道,“当年对白府,还是外人。可这一次可是阮伯伯!是他的亲爹!他竟狠心至此!”
清然神色黯淡:“不知是爹,还有曼绮和孙氏,都是他的至亲,可他对她们的生死皆不在意。甚至,他是想借曼绮的死,彻底挑起平南王心底的恨。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呢?”
苏诺语摇摇头:“这么些年,他一直带着面具生活,实在也是不容易,我们竟都被蒙在鼓里。如今他既对阮伯伯下手,可见是不想再藏着掖着,想直接与我们为敌!看来,他对皇位还真是志在必得呢!”
清然冷哼一声,道:“凭他也想觊觎皇位,那岂不是天要亡我大朗!”
苏诺语也面容凝重:“说起觊觎皇位,我倒另有一桩事要告诉你。前些日子,我无意间得知钦天监观测到的天象,说是天象有异,隐龙即将出现。向来这真龙天子只有一人,隐龙将出,岂不是意味着天下大乱?如今前朝又正值诸王叛乱,莫不是隐龙便是阮天浩?”
清然一听,连连摇头:“绝不可能!就凭阮天浩,怎会是隐龙!不过这事严重,还是要让夜尘他们心中有数才好。”
“是,你回去便将这事告诉夜尘。让他和夜离商量着办。”苏诺语说道。
清然郑重其事地点头。
苏诺语又道:“你方才说阮天浩心狠手辣,至亲皆不在他心中。换言之,这世上,竟没有他所在意的人了吗?”
“除去曼绮不说,如果连爹和孙氏,他都能如此狠心,这人的确是铁石心肠!”清然看着她,试探地问,“从前你与他……他有没有提及过看重的人或事?要有令他掣肘的人才好啊!”
苏诺语沉默着摇摇头,半晌后,方才说:“有一个人同他应该也交情匪浅,只不知道到底在他心中有没有分量。”
“谁?”清然颇为好奇。
苏诺语朱唇轻启:“吴妃!”
“吴妃?”清然诧异地看着她。
苏诺语点头:“是。之前和夜离调查小皇子夭折一事,无意中发现吴妃同阮天浩有所牵连,许就是他的初恋情人。若是如此,不知在他心中是否有些分量。”
清然一听,连连摆手:“只怕阮天浩早已忘了初恋这回事,单纯地利用她而已!你想想看,连他明媒正娶的郡主,他都能罔顾生死,更何况这吴妃早已是皇上的女人!”
苏诺语嘴唇紧抿:“无论如何,我明日会去吴妃那儿。希望能有所收获吧。”
清然颔首:“也好,只是你独自在宫内,小心些。”她看向苏诺语,关切地问,“诺语,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时间进宫,你怎么样?这段时间宫里的暗线大概也忙,没有给我们汇报。”
听她说起这个,苏诺语想起之前同季舒玄间的不愉快,神色有些不自然。然而,她并不想将这些事告诉清然,免得他们担心。更何况若是传到哲勋耳中,不定他多愤怒呢!
思及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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