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相信我,我不会拿这事骗您的。天策那边有探子回报,绝不会有问题!是阮天浩,他是平南王的人!这一切都是他和平南王的阴谋!”
“什么?”蒋氏的脸色瞬间惨白,“天浩他竟做得出弑父这种泯灭良知的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曼绮的声音:“大娘,您在里面吗?您将门打开,让我和娘进去陪陪您吧!”
蒋氏愤然回头,怒视着外面,那眼神灼灼,似乎要穿透木门,将曼绮燃尽。她颤抖着声音问:“孙氏和曼绮知情吗?她们现在是不是来看笑话的?”
“这个”清然摇头,“我并不清楚。”
蒋氏拿起绢帕,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对清然说:“走!陪我出去。我倒要看看,她们有什么话好说!”
清然点头,搀扶着蒋氏的手臂,推开门,走了出去。
孙氏和曼绮见了她们出来,连忙迎上来,孙氏拉着蒋氏的手,哭着说:“姐姐,咱们日后可要怎么办啊!疆场刀剑无情,老爷怎会遇到这样的事!姐姐”
蒋氏看一眼清然,示意她退到一边即刻。随即,蒋氏冷眼瞧着孙氏脸上的泪水,面无表情地说:“孙氏,你不必在这儿和我论姐妹情深。我当不起你的姐姐,老爷也没有你这样的妾侍!”
“姐姐,我知道平日里你我姐妹之间误会颇多,但都到这个时候,您为何还说这样生分的话?若是叫老爷听见,不是更让他难以心安吗?”孙氏哭着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蒋氏冷冷地拂去她的手,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老爷的事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立刻滚出这个家!以后休要再踏及阮府半步!滚!滚!”
孙氏愣住,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曼绮始终扶着孙氏,她知道孙氏现在的心有多痛,忍不住分辩道:“大娘,您别这样说我娘。我知道平日里,娘与您说话多有不敬,但自从得知爹出了事,她便伤心不已,您别再说这刺心的话。”
“你也一起滚!若不是因着你们,老爷怎会出事!”蒋氏毫不留情地斥责。
曼绮忍不住瑟缩一下,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存在是有些尴尬的。说到底,爹的死与自己父王是撇不清干系的。出了这样的事,她心中也伤心不已。现在她无颜面对大娘与娘,等日后天浩回来,她更是也无颜面对他。
说来说去,夹在中间的她最是无辜。两边都是她在乎的家人,事到如今,却逼她在两边做出选择
孙氏听着蒋氏的话,猛然间意识到什么,面色瞬间惨白。
蒋氏心绪激动,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但一旁的清然却将她面部表情的点滴变化皆收入眼底。此时,方冷冷地说:“孙氏,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曼绮也是,你们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爹的事还不是拜阮天浩和平南王所赐!”
“什么?天浩?”曼绮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
孙氏则喃喃道:“真的是天浩所为?”
蒋氏不愿再面对她们,转身道:“老爷的事,不会就这样算了!血债血偿!阮天浩和你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清然搀扶着蒋氏,低声说:“娘,将她们交给我吧。日后也许会有用处。”她想过,如阮天浩这样心肠歹毒之人,只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若是天策也遭他算计,她手中好歹还有筹码!
蒋氏没心思理会这些,既然清然这样说,她自然同意。她疲惫地说:“你看着办,我先回屋了。”
清然点头,上前一步,手指微扬,在空中一晃,宛如跳舞一般,便听得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无法动弹。清然随即叫来下人,将她们用绳索捆绑起来,绑在树上。遂不再耽搁,进屋陪着蒋氏。
清然点了孙氏与曼绮的穴位,既无法动弹,也不能言语。索性两人皆各怀心思,也没有说话的兴致
对曼绮来说,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夫君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努力回忆两人自相识至今所发生的点点滴滴,一直以来,在她心中,天浩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成想,他竟是一个连亲生父亲都能痛下杀手的禽兽!
还有父王也是,安分地做平南王不好吗?为何一定要做这样的事呢?她原本还在想,天浩是那么光明磊落之人,日后必定要她在他和父王中做出抉择。没想到,原来是她多虑了。也许从头至尾,父王与天浩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看刚才这样子,只怕娘也是知情的,原来只瞒着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