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隐龙,太妃的目光微有闪烁,她复杂地看一眼苏诺语,思虑再三还是选择有所保留:“我只能告诉你,所谓隐龙,是确有其事。早在二十余年前,师父便已经占卜出来。但为了江山社稷,众人一直在努力避免这件事。只可惜,有些事乃天机,非人力所能更改。”
这一番话说得玄之又玄,苏诺语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太妃接着说:“诺语,关于隐龙一事,等会你出了我的门,最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任何人都不要提及。”
“哦。”苏诺语讷讷地应道,随即警惕地问,“这个隐龙,与我有关系吗?”
太妃深深地凝视她:“我说过,你是苏家唯一的后人,不仅隐龙与你有关,这天下苍生,亦与你有关。”
苏诺语杏眼圆瞪,满脸皆是不可思议。自己不过就是个寻常女子,怎得还和这天下苍生有关呢?太妃和玉魂一定是搞错了!她才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太妃,我真的是白霜月,不是苏诺语。”苏诺语再一次强调。她心中犯愁,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们相信呢?看太妃这一脸严肃的样子,便可知此事干系重大,可别寻错了人,耽误了时机!
太妃摇摇头:“你不是白霜月,你从来都是苏诺语。玉魂是不会弄错的!”
“就那整日自称是上古神仙的小孩儿?”苏诺语有些着急,“太妃啊,您精明能干,怎得会相信那一个孩子的话呢!平日里他自称老夫,咱们陪着玩一玩也就是了。如今事关重大,我们还是认真对待吧!”
太妃再度摇摇头:“你不明白。玉魂是奉命世代保护苏家人,换句话说,他只能依附在苏家人的体内,否则任他是谁,都无法让玉魂与之契合。”
苏诺语无奈至极,关于这身份一事,还真是说不清了。不过他们都不担心,自己又有和担心的?现在对她来说,是苏诺语或是白霜月,似乎差别不大。
“好吧,好吧。”苏诺语认命地点头,“既然你们都坚持这样认为,我就不争了。但关于那些拯救苍生的事,你们还是另寻高人吧!别再来找我。”
太妃看着苏诺语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心疼。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性,猛然间这样沉重的担子压在她肩上,实在也是让人本能地想要逃开。不过她相信,总有一日诺语是会愿意接受这一切的!
苏诺语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太妃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但那些不重要。她此时此刻更关心另外一件事:“太妃,您方才说了那么多,那这一切是否和哲勋有关?”
“你只关心他吗?皇上呢?你是否也担心过皇上?”太妃饶有兴致地问。
苏诺语理所当然地点头:“他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自然是要关心他!至于皇上,我的态度已经太明显,我不想同他有什么牵连。”
太妃喃喃自语道:“一切果真是天意……”
“太妃,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苏诺语执着地问,“这一切事情是否和哲勋有关?”
太妃颔首:“自然有关。”见苏诺语着急,她又说,“他的身份想必你比我清楚,无论是褚哲勋,还是夜离,你觉得他能置黎民百姓于不顾?”
苏诺语撇撇嘴,说的也是。
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太妃安抚道:“诺语,其实你不必杞人忧天。许多事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今日与你说这么多,便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你绝不是寻常人,要做好担负重任的心理准备。”
苏诺语颔首:“是。”
太妃慈爱地看着她:“诺语,有你在哲勋身边,我相信他的爹娘若是地下有知,一定会倍感欣慰。他们都会保佑你们的。”
一晚上,总算是听见一句称心的话。苏诺语笑得糯糯的:“太妃,关于我的身份,还请您能帮我保密。”
“好。”太妃应允。
苏诺语方才起身:“今夜无意中叨扰了太妃,是我的过错。只是从前并未听说过您,若有冒犯,请太妃恕罪。”
“无妨。”太妃看得很淡,“我说了,一切都是命。无论是谁,都逃不掉的。”
苏诺语听他们话里话外,反复提及命运,有些不爱听。临行前,她看着太妃说:“太妃,我觉得许多事都和命没有关系。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太妃低低重复一边,随即笑着说,“你能这样想,倒是和你爹有几分相像。”
苏诺语诧异:“我爹?”随即意识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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