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样清楚!
夜离看她这样子,有几分忍俊不禁,颇为得意地说:“你想想,有几个人能这么幸福,能在儿时就抱过自己的媳妇?何况那小媳妇还毫不犹豫地……”
未说出口的话被苏诺语一把捂住,她含羞带臊地狠狠瞪他一眼,道:“那件事……不许再提!”
“哪件事?”夜离故意装糊涂。
“褚哲勋!你是不是故意的!”苏诺语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凶悍的样子。
夜离忍住笑,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那股热流啊!”
“啊……”苏诺语捂着耳朵,双脚跺地地大声嚷着,“褚哲勋,你故意的,是不是!不许再提这个事!否则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夜离没想到她会突然抬高音量,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憋着笑,道:“嘘!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儿吗?”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心云的声音:“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诺语这才记起如今的处境,连忙压低音量,冲着心云说:“没事,没事,闹着玩呢。”
“小姐,小声些,若是引来了侍卫,就不好了。”心云担忧地说。
苏诺语嗯一声,转过头,再度瞪一眼夜离,顺手在他手臂上拧一把。看他夸张地龇牙咧嘴的样子,她方才解了心头的愤懑。
夜离见她平静下来,又说:“我还准备以后将这故事说给咱们的女儿听呢!”
“褚哲勋!”苏诺语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一副你若再说,我就不理你的架势。
夜离看这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若是再刺激,只怕这小妮子真的是要发怒。于是,夜离决定见好就收,举起手来,安抚她:“好,保证不说。”顿一顿,补充一句,“除非征得你的同意!”
苏诺语哼一声,扭过头去。这样的窘事,谁会愿意拿出来四处对人说?
事实上,在那次之后,他也有好一阵子没有再抱过她。无论如何,对于不到六岁的男孩来说,是不愿意有人将尿拉到自己身上。再之后,他随爹离开了一阵,回来时,小诺语已经有一岁多。
许是久了没见,小诺语不像小时候那样见了他就笑,而是会警惕地看着他,往白婶的身后躲。这样的改变有些叫他失落,不过白婶告诉他,等着妹妹与他熟悉,就不会如此。他一听,来了信心,郑重地点头,表示自己要多多串门。
可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这样好,之后他便被爹送进了宫,彻底地陪在太子身边,同饮同食,同文同武。先皇为了锤炼太子,为他们选了好多师傅,每日忙得精疲力尽。
渐渐地,就没有心思与精力再去想小诺语……
后来他的爹娘先后辞世,他在宫外的府邸也算是散了。先皇心疼他,便留他在宫里长住。没想到,这样一住就是四年多,等他回去的时候,小诺语已经五岁多,就像初见面时,他的年龄。小诺语从一岁到五岁,他也十岁出头,已是一介翩翩少年郎。
印象中温软可爱的小家伙已经初有了美人模样,像极了她娘亲,虽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可一举手一投足,已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还未等他靠近,小丫头便扭脸,一溜烟跑了。
说实话,他的心里是有些失落的。好歹是曾经盼着长大的妹妹,不是吗?小时候不仅抱过她,还被她尿了一身呢!怎得如今见了面,竟连个招呼也不打?这样的心思,少年时期的他剪不断理还乱,自然不会对人提及。
初回府邸,可谓是萧瑟一片。虽说家业还在,可是没了爹娘,那府邸又哪里有人情味呢?白师叔怜他少年丧父丧母,便主动提出来叫他住到白府去。
那段时间,他白日照例入宫做他的太子伴读,晚上便暂住在白府。那应该算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原以为这样同诺语靠近,她会再度亲近自己,就像是儿时那般,看见他就会弯着眼睛笑得甜甜。
孰料,这丫头丝毫没有同他亲近的意思。每每见了面,虽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扭脸就走,但也总是生疏而恭敬地叫一声“褚师兄”。这样的生疏,叫他有些猝不及防……
“诺语,你说说看,我从小就待你那么好,你为何会在那段时间,不理会我?”夜离看着她,言语间颇有些秋后算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