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
王向阳摇头道:“不是的,唐元南吃了孔杰全力一掌,用自己的内力硬顶了下来。孔杰见自己一掌建功,必定会是全力出手,想要一剑解决掉唐元南,但是这么一来,他剑法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最关键的是,唐元南一眼便看出孔杰剑法的弱点。你想想他前踏那一步,刚好落在孔杰剑和身体中间,借着旋转的力道,一剑扫向孔杰。这样一来的话,唐元南距离孔杰很近,孔杰想要撤剑回防,但是只能撤回一半,再加上他全力出手,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在前面,防守只能使出自己平时三成的功力吧。而唐元南则不一样,他手里的剑沿着身体外围转了一个大圈,这样一来就加强了自己这一剑的威力,此消彼长之下,孔杰当然吃不住,会被唐元南一剑击飞了。”
虽说王向阳解释得很详细,但是罗北却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你太高看唐元南,不过就是运气好,吧啦吧啦地说一大推有的没的。”
王向阳见罗北还在嘴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抬头继续看比赛了。
现在比赛已经过去快三十分钟了,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而这场比赛胜负的关键,就在于吕兴风能不能坚持到,自己几名队员的救援。
但是此刻,大漠的太阳依旧毒辣,时不时刮起的一阵热风,带着沙子和尘土,让人睁不开眼睛。
吕兴风背后挨了冯山一刀,肩头腹部又中谢旗的梅花镖,一时间吕兴风脸色发白,血不要钱地往外流。
谢旗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班月明可能就拖不住郑成一三人了。
谢旗大喊道:“时间不多了,冯山杀了他。”
话音一落,谢旗又射出两枚梅花镖,与此同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跟在梅花镖后面,一起向吕兴风攻去。
另一边的冯山,一刀建功之后,站在原地不断地喘着粗气。他本来就收了伤,强行出招,虽然打伤了吕兴风,但是自己也是强弩之末了,不过眼下,容不得他多想,杀不掉吕兴风的话,死的就是自己了。
冯山默默地提起最后一口真气,手里的长刀微微地抖动,发出淡白色的刀芒,脚步一顿,配合着谢旗砍向吕兴风。
吕兴风才刚稳住自己的身形,勉强回了一口气,但是胸前和背后不断袭来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想要昏厥过去。
还没等他把气喘匀,谢旗的梅花镖已经近在眼前了,吕兴风大刀一拖,击飞了两枚致命的梅花镖。但是却没有躲过梅花镖后面,谢旗的匕首。
手掌宽的匕首,擦着他的脖子而过,留下一道血痕。吕兴风就地一滚,还好匕首割得不算深,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
吕兴风暗自送了一口气,还没等他站起来,只感觉劲风一面,一道黑影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原来谢旗一招没有杀掉吕兴风,当下脚步一错,一招“碎石腿”使了出来。
眼下吕兴风躺在地上,已经避无可避,被谢旗一脚踢中面门,一时鼻骨断裂,眼睛一酸,眼泪混杂着血液一起飙了出来。
吕兴风中了谢旗一脚,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撞在一块巨石之上,“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从石头后面一跃而出,冯山一刀从上而下,用尽了自己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势必要将吕兴风斩杀。
吕兴风屡遭重创,此刻靠在石头之上,双眼迷离,手脚完全不听使唤,只能任由别人宰割,命不久矣。
此刻,赵春三人终于摆脱了班月明,吕兴风重伤垂死的模样,已经近在眼前了。冯山的刀你吕兴风不过两寸了,赵春几人发足狂奔,想要救下吕兴风。
郑成一大喊道:“队长!”
谢旗听见了呼喊之声,转头看见了拼命奔来的三人,嘴角露出一丝狰狞地微笑,嘴唇嗡动,似乎在说:“你们来晚了。”
血光咋现,三人齐呼:“不!”其声惨烈,让人心底为之一颤,风也适时的听下来了,只有毒辣的太阳,依旧不解风情地炙烤着大地。
“斩杀!”
两个血红的大字,出现在舞台地正上方,完美的AR技术,让这两个字红的滴血,隐隐地点燃了人们心底最原始的嗜血欲望。
整个场馆里传来一阵欢呼,无论在何时何地,鲜血总能刺激起,人心底隐藏的肮脏的欲望。
在另外一片战场,如果不是时不时发出的一阵爆裂之声,这里无疑是一片乐土。
孔杰在唐元南的剑下苦苦支撑,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唐云南会被称作‘人皇’。
唐元南每一剑,都带着无上的霸道之气,不仅如此,自己的‘独孤九剑’专破天下武学,凭借着这一套剑法,他打败过不少成名的职业玩家,就连他们的教练,也说他会成就新一代的霸业。
但是此刻,自己赖以成名的剑法,好像变成一堆不值钱破铜烂铁。孔杰每出一剑,必定会被唐元南所迫,不但如此,唐元南剑上磅礴的气势,让自己步履维艰,甚至到了举剑都是一种奢侈的地步。
再这样下去,只怕孔杰还能再坚持三招,就要被唐元南毙于剑下了。孔杰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当下不敢再犹豫,鼓起浑身的真气,强行震开了唐元南的剑网。
长剑一转,立时出现一大片光影,一道道剑气若隐若现,围绕着孔杰的身体不停旋转!
凌厉的剑气,在干燥的土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剑痕,四周的树木,也被剑气震得簌簌作响,落下的树叶,即刻被绞得粉碎。
面对孔杰搏命一击,唐元南岿然不动。
剑越来越近,两人的耳边却同时响起了“斩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