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划。
周时把白疏拉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负心汉”的嘴脸,“陈家是我爸的再生父母,还是我周时的救命恩人,我结婚还需要和陈家报备?”
“周时,你说过三十岁会娶我的。”陈冰冰抽泣着。
周时忽而一笑,“男人喝了酒的糊涂话你也信?我是说你太蠢,还是说你长了颗脑袋当摆设?”
白疏看着眼前的感情戏,心中也是默哀,男人无情起来,真的是很冷血。
“那你和白疏又算什么,她明明是周泽雨的未婚妻,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你就这么没有伦理纲常!”
再好的修养,陈冰冰也难掩此时的愤怒。
周时忽而坐直身体,眼神也凌厉许多。
“陈冰冰祸从口出!白疏在跟我前清清白白,我是个不着调的,你怎么说我不重要,但是你要是敢乱说白疏不是,你们家的生意,有的是人想接手。”
周老爷子赶紧接话,“几句孩童时期家里人的玩笑话,也是能拿来当真的?”
“小白疏,以后谁要是再拿周泽雨噎你,你直接朝她脸上吐口水。”
周老爷子是很惯着白疏的,周家除了周时,没有人能轻易看到周老爷子的笑脸。
虽然他面对白疏也经常板脸,但是细致观察,只要白疏来周老爷子那张严肃的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朝着她展现善意。
只是白疏没有留心过罢了。
她才在以前偏执地以为,他们对她都是有所防备的。
白疏突然成了事件主角,她也不能再装死,莞尔傻傻一笑,“爸,口水脏,既然是有人拿周泽雨说事,下次我让周泽雨去拿鞋底子抽那说闲话的嘴。”
“也行,那样还不脏你手。”周时把玩着白疏的手,像是把玩什么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的。
周时知道他的小孩儿啊,只是嘴上要强,真要让她做什么伤害人的事,她就会畏畏缩缩。
本性还是太善良,也只有真正善良的人,才宁愿把自己弄得一身的伤,也不愿意做伤害别人的事。
白疏被他挠得手心痒痒的,他发现周时有不少特殊的癖好。
例如此刻把玩她的手,再例如偶尔他会像对待小孩子那样,碰着白疏的脚闻,还说她的脚香香的,还有她的腰……
不过他倒是不像其他的男人,总是喜欢盯着女人胸前看。
所以此时陈冰冰故意穿的低领毛衣,显然是走错了路子。
陈冰冰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为什么白疏可以,我就不可以当你妻子,我的哪方面比白疏差了,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长得也比她好看。”
“你脸皮是真不是一般厚,你能有我们家白疏好看,家里没镜子我可以送你。”
周时抬头,嘴角戏谑,“我又不是豪门会所里的鸭子,娶老婆看谁有钱?”
陈冰冰没有意识到。
她也在怪圈里,或者是带着固有对豪门的偏见。
她总以为像周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是不可能接受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成为周家儿媳的。
她也没有意识到,不管白疏的原生家庭怎么样,就是白疏在周家走的这些年,其实早就是被周家人看成了一家人。
再有钱的儿媳,对周家只是锦上添花,没有什么好特别强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