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深呼吸一口,抬眸对上周洁,“三姨,你可能问错人了,想要嫁周泽雨的不是我。”
周时仰起头,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的笑意更深。
当着众人的面。
周时揉了揉白疏的头顶,“宝贝儿,你也该改口了,我三姐可当不起你这声三姨。”
他向来是个不正经的,但是也没有这么不正经过。
这声“宝贝儿”叫得……销魂断肠。
餐桌上,只剩下了餐具掉落的清脆响声,和大家惊得快要掉下去的下巴。
周时靠在椅子侧面,一手搂住白疏的肩。
他的一双眸子噙着笑,任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给三姐介绍一下,这是你未来弟媳。”
白疏被这话惊得浑身僵硬,侧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想让他快别说了。
还没等她开口。
周时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故意不让她说,“我知道你关心你妹妹,还担心泽雨被罚,可我只心疼你。”
白疏知道他在演戏,不过演得也太逼真了。
她硬着头皮,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
“白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云觉得很丢脸,只能找白疏撒气。
反正向来也是如此。
也许是因为,此刻有周时的撑腰。
白疏有了点狗仗人势的底气,侧身和白天云对视,“爸,你和张姨昨天晚上,不就在讨论白琇和周泽雨结婚的事了吗?”
“白疏,昨天你也和别人睡了,我们之间算扯平。你怎么还能和我小叔勾搭在一起呢!”
狗急跳墙的周泽雨,说出口的话。
让本就惊涛骇浪的气氛,又卷起一场暴风雨。
周时笑着,但笑意未曾达到眼底,“三姐可真是教出一个好大儿。他自己品行不端,还敢污蔑他小婶婶。”
“让老幺见笑了,三姐回去肯定好好教训这个浑小子。”
周洁倒了一杯酒,热情递给周时,“那姐姐可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周时高兴地把酒杯接过来,慢慢地摇晃着,饶有兴致地盯着周洁。
“三姐,你可是我亲姐姐,别光等着喝我喜酒啊,你总得帮弟弟出点彩礼,弟弟才有钱娶媳妇儿不是。”
周洁脸色微变,“你想要什么就和三姐说,不过别忘了大哥和二哥。”
“宝贝儿,趁着我爸在场做见证,你想要什么直接开口。金山银山,三姐都能掏给你。”
周时俯下身子,朝着白疏坏笑,“我三姐是真不想你进他们家门,你只能跟我了,快狮子大张口,宰她。”
他的声音不算小,大家都听得到。
周家产业多,但是周时他们几兄妹分配不均。
白疏这些年也常在周家走动,对他们家的情况也是知道一些。
周时也有不少钱,但要和大房二房还有周洁比,那就是凤毛麟角。
原来周时唱这么一出,是想要争家产。
白疏拧眉小声嘀咕,“你们家里争权,别拉上我当垫背的。”
周时憋着笑,贴在她的耳边,“就你那小身板,用力撞几下都让我心疼,我可舍不得拿来垫背。”
天底下可能没有,比周时骚得更大胆的了。
白疏抬高了一点音量,“你们的事还是你们做主,我一个外人没有资格开口要什么。”
周时戏谑地捏了一下她的肩,“你脸皮这么薄可不行,过段时间嫁给我,你就要学着和我一样不要脸,这个家里地板都是补过缝的,你钻不进去。”
说完。
周时就站直看向了周老爷子,“爸,要不你和三姐私下商量一下,到底给我凑点什么彩礼。”
周老爷子年龄大了,一直就担心周时不务正业。
等他去见马克思的之后,周家一大部分的产业改姓了言,那可就死不瞑目了。
现在听到小儿子要争权,心里是一百个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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