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在知府府衙里溜达的安小楼忽然觉得心悸不已,走着走着,便不得不扶了一处假山歇息,他捂着胸口,暗暗想道:怪了,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啊,难道是三高?我没暴饮暴食啊?
“呼呼!”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也赶跑了他的心悸,安小楼循声望去,正是那粉雕玉琢般的文兴哥儿,些许时日不见,他越发可爱了。
“小可爱!”安小楼笑眯眯的冲他拍拍手,孩子便张开了两只手从奶娘怀里想安小楼怀里扑来,一入他的怀中,便拿口水拉拉的嘴巴去亲这个“呼呼”。
“呵呵!小寿星!”安小楼抛了他一个高高,逗弄着他。
“安公子,夫人和少夫人请你过去吃茶呢!”奶娘向他道个万福,说道。
“晓得了,我这就过去,还请嬷嬷前头带路。”安小楼说罢,带了兴哥就随奶娘去了。
这一天的文府,宾朋如织,文中信果真是忙的昏了头脑,一直在应酬那些同僚,而分不开身来陪伴自己的家人,更别提跟安小楼打声招呼了,好在文夫人十分心细,得知安小楼来了之后,便着奶娘请他过去。
“夫人!少夫人!”安小楼进了偏厅,规规矩矩的向两位夫人行了礼,虽然他不屑屈膝于人,但是尊重女性还是必须的。
“呵呵,兴哥儿就是喜欢安公子!”文夫人一看到安小楼便喜上眉梢。
“娘说的是,许是他们俩有缘分吧。”少夫人应和道。
“安公子,快请坐吧!”文夫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这里没旁的人,不必客气了。”
安小楼于是也不客气,便大大咧咧抱着那孩子坐下,有下人来看了茶,安小楼这才发现身边居然还坐着一个人,一个……怎么看怎么奇怪的人。
这人应该是男子,一个长得极为俊美的男子,就连一向自命帅呆的安小楼都自愧弗如,只见这人玉面朱唇,貌若潘安,风神如玉,一双手更如女人般的细嫩,咧开架势坐在那里,对安小楼是看也不看,不单不看,他给安小楼的感觉是:我讨厌你。
安小楼心头嘀咕了一下,心说我没得罪你吧,都是第一次见面呢,不打招呼也就罢了,还摆一副臭脸子,给谁看啊?
“安公子,我都老糊涂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介绍。”文夫人看到那俩的表情,一拍手道,“来,我来介绍,知秋啊,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安公子了,兴哥儿的小命便是承了他的福气捡来的,安公子,这位是本城世家鲁知秋鲁少爷。”
“呵呵,原来是鲁少爷,久仰久仰!”安小楼这话绝非客套,关于鲁家的事,他已经从史云龙那里听来不少了,眼前这个人姓鲁,又出身世家,性子又那么傲气,多半就是出自那个鲁家了。
“哪里,安公子客气了。”鲁知秋冷冷道。
他一开口,安小楼便叫了一声妈呀,为啥呢?因为这鲁知秋的嗓音非常奇怪,很不自然,阴柔无比,却又不是女声,这不是个人妖吧?安小楼的心里又嘀咕上了。
安小楼只不过随便想了想,不管眼前这人是个什么人,都跟自己不搭噶,想到这里,他便又兀自跟小兴哥儿玩起来,逗得孩子咯咯笑个不停,整个偏厅都洋溢着一派欢乐气氛。
“启禀夫人!”一个家丁匆匆来报,“户部尚书贾大人家的公子请见。”
“哦?”文夫人微微一怔,“这小哥儿怎么会来见我呢,既是来了,快快有情吧。”
有道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安小楼在逗孩子的时候听见了户部尚书公子这几个字,心头沉了沉,好像要梳弄如烟的,便是个什么尚书家的公子吧,别跟这个是同一个人就好了。
家丁下去后不多时,便有一个白面书生迈着四方的步子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向着文夫人和少夫人行礼,口中高声道:“贾连生见过文夫人,少夫人!”
“贤侄快快请起,呵呵!”文夫人客套性的笑着,与招呼安小楼时截然不同,可见她对此人并无太好印象。
安小楼偷瞄了那人一眼,心头一震,原来是这个家伙。
你道这人是谁?那日在谢如烟画舫上,听她弹琴时,这人便在其中,就是那个曾一番甜言蜜语夸赞过谢如烟的白面书生,因那日人少,这人说的话又特别“出众”,是以安小楼一眼便认出了他。
显然这人也还记得安小楼,为何?那日安小楼的表现一不小心太出众了,想让人记不住也难了。
“这位安兄也在!”那贾连生见当日那个身穿灰旧破袄的穷酸样的人如今穿着一新,精神奕奕,又身在知府内院,便猜测此人来历不凡,因此言语上也多了几分尊重。
“贾兄,好久不见啊。”安小楼淡淡回道。
“怎么,你们两个都认得?”文夫人本待介绍他二人相识,却见人家自己就攀谈上了,不由得感觉有些意外。
“也不算认得,只是有半面之缘!”当日贾连生曾在谢如烟面前说过半面之缘,今天安小楼故意把这半面之缘说出来,就是要臊那贾连生的。(未完待续)